「嗯。」齊盛隨意道。
高直孺笑意更深，「醫院旁邊有家咖啡店，很不錯。」
半小時後，兩人坐在一家咖啡店內。
「喝點什麼？」高直孺接過服務員的菜單翻看著。
暖陽照射在齊盛潔白乾淨的臉頰，他微仰身靠在椅背，躲避陽光的直接照射。
「你知道我跟你過來，不是為了喝的。」齊盛摩挲著手機邊緣，「有事直接說吧。」
今天高直孺能這麼輕鬆就約到齊盛，最根本的原因是齊盛看在母親陶瑩的面子上。
齊盛這些年依舊沒有記起在貧民窟之前的事，但從陶父陶母的口中，能得知自己母親陶瑩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瀟灑、恣意，簡直就是陶瑩的代名詞。
如果當年她沒有選錯愛人，大概率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
更不會有他的存在。
而高直孺也是偶爾出現在陶母的口中，也不是刻意提起他，而是陶瑩年少時身邊常常有這麼一個竹馬的存在。
所以陶母提起年少的陶瑩時，也偶爾會提起高直孺多關照陶瑩。
從陶母的隻言片語中，齊盛大概能知道高直孺對陶瑩的感情是深厚的。
「你在怪我，齊盛。」高直孺點了兩杯美式，「你知不知道，謝重高夫妻倆為什麼陶家找了那麼年都沒找到？」
「明明每次都有線索，卻總是撲空找不到，那是謝晟磁在保他們！」高直孺鏡片下的雙眼帶著戾氣。
「謝晟磁在你和他父母之間選擇了他父母，你還搞不明白你該站在哪邊嗎？」高直孺摘下眼鏡，「你這些年不是也在找謝重高他們嗎？」
「你再站在謝晟磁身邊，就是在打我的臉，打你自己的臉，更是在打你母親的臉！」
似是想到陶瑩，高直孺有些沉思。
齊盛眼尾上挑，嗤笑出聲：「是誰告訴你哥哥在保謝重高的？」
「你不如想想是誰告訴你這些信息的，是和哥哥四處作對的謝麗淑嗎？」
「她的話幾分能信你不知道嗎？」齊盛有些不解高直孺的腦子，到底是多在乎他母親才會盲目的相信別人給的信息，還是單純的……
腦子蠢。
高直孺抓著眼鏡框的手在用力，「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待在謝晟磁身邊，你那樣會讓阿瑩死不瞑目的！」
「你少拿我母親來排比我。」齊盛根本不吃這套，「先不說你以什麼資格高高在上的來評判我，哥哥從出生開始就沒被他父母養過一天。」
「他們除了那點可憐的血緣關係，根本沒有任何牽絆。」
「今天我跟過來就是告訴你。」齊盛在服務員上完餐離開之後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底存著憤怒的高直孺。
「我不是小孩了，不是你能隨便和我家人挑撥幾句，就會被安排送走的齊盛。」
齊盛離開前留下一句話：「好自為之。」
當年的小孩已經長大，對待不喜的外人，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