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晟磁看著她,陶母安撫謝晟磁軌:「那天的事,我和齊盛外公都沒放心上,你安心。」
陶母轉身欲離開,卻驀地看見一道身影,她猛的抓住陶父的手臂。
手臂一疼,陶父側眸低聲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
陶母拉著陶父往外走,在外四處眺望:「人呢,怎麼不見了?」
陶父疑惑道:「誰不見了?」
陶母抓著陶父手臂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弱,神色焦急的看向陶父:「我剛剛好像看到齊行方了!」
「你還記得齊行方嗎?」陶母看向來往祭拜的人群,「我剛剛好像看到他了,戴著帽子,但我看到臉了。」
「會不會看錯了?」陶父輕輕撫著陶母的後背,「女兒那件事我們當初不都報警了嗎?」
「要不是他在國外,怎麼可能現在都抓不到。」陶父道:「他哪裡還有膽量回來。」
話是這麼說,但陶父一雙鷹眸仍掃向人群。
齊行方,陶父死都不會忘記他的模樣。
……
葬禮結束。
人群開始散去,剩下的只有落寞的孤寂。
齊盛轉身,映入眼帘的是謝晟磁逐漸倒下的身影。
「哥哥!」齊盛離謝晟磁有段距離,險些就讓謝晟磁直接倒在地上。
齊盛雖然抱的及時,但謝晟磁白皙沒什麼血色的手還是磕到了地上細小尖銳的石子。
摁在地面的手心傳來輕微的疼痛感,讓謝晟磁清醒了幾分。
他身體的重力全壓在齊盛身上,有些無力的掀開眼皮,黑眸黯淡無波,「我沒事。」
「沒事?」齊盛有些氣笑於謝晟磁的逞強,又偏偏無法對謝晟磁生氣。
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能沒事嗎?
齊盛單膝跪在地上,看著跪坐在地靠著他的謝晟磁,面色蒼白,本就白皙的臉頰添了幾分病態。
「我們去醫院好不好?」齊盛注意到謝晟磁受傷的手心,「我背哥哥。」
齊盛皺眉看著謝晟磁受傷的右手,右手以前就受過傷,每每下雨天骨子裡就悶疼,現在又受傷了。
「我有些口渴。」謝晟磁薄唇抿起,怕齊盛不放心又道:「我在這裡等你,你去我車裡拿水。」
齊盛看向周圍,直接攔腰抱起謝晟磁走向旁邊的座椅,將人放下之後,給謝晟磁拍了拍被灰蹭髒的褲子。
「哥哥,等我,我很快就回來。」在謝晟磁點頭應了之後,齊盛加快步伐去謝晟磁車內拿水。
謝晟磁的手機還扔在副駕駛沒拿,齊盛手上拿著兩瓶礦泉水,看到謝晟磁的手機也給拿了。
齊盛對謝老爺子的去世也很難過,並不是難過於謝老爺子這個人去世,而是難過於謝老爺子去世後謝晟磁會傷心。
齊盛外表看著熱情,其實骨子裡刻著待人時的疏離,只有謝晟磁是他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