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行方是見識過齊盛的狠戾手段,也知道齊盛對謝晟磁的在意。
但齊行方也只見過齊盛對謝晟磁一個人那麼在意,現在看到齊盛還能出手救人。
聽下屬說,還是個最開始得罪了齊盛的人。
難得,難得。
齊行方將那根剩一半卻熄滅了的菸頭扔在黃銘橙黃的頭髮上,把黃銘當垃圾桶。
黃銘抖了下,落在齊行方眼裡,他似笑非笑道:「剛剛不是說我惡毒,我現在夠惡毒嗎?」
黃銘不敢回答,身子往後撞到了床頭櫃,原本沒有放好的黑色槍枝即將掉落。
齊行方注意到,幾乎和齊盛同一時間出手。
齊盛被暗算了,齊行方的確如黃銘所說的惡毒,他常常帶在身上的瑞士軍刀不知何時出現在齊行方手心。
齊行方另外一隻手快齊盛一步抓到了那要掉落的槍。
「滴答滴答。」
房間內輕微的水聲砸落在地的聲音,在場所有人都能聽清楚。
黃銘聞到熟悉的味道,猛的抬頭,入目是齊盛手手心的貫穿傷。
黃銘抬頭的瞬間,從齊盛手心湧出的血液抵在他的額頭,讓黃銘瞬間清醒。
齊行方眼裡是輕蔑,勾唇道:「你可跪著我,向我求饒,我可以讓人給你包紮。」
「畢竟,我是你親爹。」
黃銘五雷轟頂,親爹?
是他想的那個親爹嗎?
哪個親爹能這麼搞兒子的?
草他嗎的,傻逼!
「怎麼跪?要不然你給我做個示範,我看滿意了再說。」齊盛眼也不眨的隨意將夏天單薄的被褥摁在手心。
黃銘看得眼睛都眯起來,他都替齊盛疼,在沒有醫療條件下,想要止血,首先要將出血點往上綁起來,阻礙血液流通的速度。
齊行方淡淡吐字:「不識好歹。」
齊行方轉身,將手上的槍扔到那個去傳訊的下屬身上,眼裡帶著殺意:「再有下次,你就不用留了。」
他身邊,不需要廢物。
齊行方不允許有人去給齊盛治病或者送藥。
但好在和齊盛關在一起的是黃銘,雖然沒有行醫資格證,但好歹是個治療不少人的醫生。
黃銘身上常帶著藥,他本來想給齊盛上藥,但齊盛不讓。
最後,齊盛自己上藥。
黃銘坐在房間內離床有段距離的沙發上,想著該怎麼離開。
而受傷的齊盛,只是安然的在傷口上撒藥粉,心思卻全飄到不知道在哪裡的謝晟磁身上。
哥哥現在在幹什麼?
齊行方派去的人有沒有威脅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