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街道內空蕩蕩的,只有晾曬掛在外面橫著的槓子上的衣服在隨風飄蕩著衣角。
太陽直射下,只見身形頎長的男人踱步走向屋檐下,牆角處有兩個倒地的人。
*
「咳咳咳……」齊盛的身體向來不錯,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原本在輸了一瓶液後,發燒的症狀已經減輕了不少。
只過了一晚上,又開始高燒不退。
黃銘站在旁邊,看著臉頰兩側砣紅的齊盛,將手上的濕毛巾蓋在齊盛額頭上。
「麻蛋!再這樣燒下去,就算後面好了怕是也得留下後遺症。」黃銘在齊盛床邊來回走動。
「齊行方不是你爹嗎?你求饒一下,你是他親生兒子,總不能要你死吧?」
難受得閉眼的齊盛撩起眼帘,將頭上的毛巾拿下,「能不能閉嘴?」
跟只鸚鵡似的嘰嘰喳喳。
黃銘插腰,看齊盛的眼裡就差寫著「你好沒良心」幾個字了。
黃銘拉了張椅子坐下,「你倆到底什麼仇什麼怨?一天送一餐就算了, 還不讓人給你送藥。」
黃銘是個醫生,現在他和齊盛被關在一起,就算有治病救人的本事,但出不去沒藥也是白搭。
現在唯一算的上好的,大概就是這間房間的環境還算是不錯的,沒讓人住鐵棚就不錯了。
黃銘被困在這裡,越想越氣,想要喊齊行方的時候身後的房門打開了。
躺在床上的齊盛就這樣看著黃銘差點一股腦的鑽床底下去。
這次來人不是齊行方,只是一個普通送飯的。
來了兩個人,怕是上次一個人跟著齊盛,槍被齊盛順走後,警惕性變高了,來齊盛身邊都要成雙成對。
兩人將齊盛和黃銘今天的飯隨意的放在床頭柜上,兩人自顧自聊天。
「聽說,被阿三哥送走的那個謝晟磁,人沒了。」其中一個人突然聊到這個話題。
另外一個人知道齊盛和謝晟磁的關係,聞言瞥向躺在床上病懨懨的少年,驀地和齊盛視線對上。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在齊行方的辦公室內。
齊行方坐在老闆椅上,第一次給阿三點菸。
阿三似有些受寵若驚的咬著煙猛退後一步,「老大!」
齊行方把玩著手上私人訂製鑲嵌上細鑽的打火機,另外一隻手摁住不安的阿三的肩頭。
「別慌。」齊行方隨口一說的語氣中下意識帶上命令的語氣,「說說,你怎麼解決的謝晟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