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和我媽葬在一起?做夢。」齊盛掐著齊行方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你連火化都不配,你做的惡事,只配死在荒郊野嶺被野獸吞食。」
齊行方額頭的青筋直跳,到底是從血戰中走到如今的位置,並沒有被齊盛嚇到,齊盛口中的威脅,於他而言,不過是毛毛雨。
齊行方眼裡閃過一絲訝異,其次是讚賞。
不愧是他的種,即便遺傳了陶瑩的戀愛腦和心慈手軟,但內心深處仍有狠辣的一面。
謝晟磁滅了香薰爐里的香後來到齊盛身邊,握住齊盛的手腕輕摁,「別髒了手。」
齊盛很少情緒失控過,當他知道香薰爐里的香有問題時,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謝晟磁。
謝晟磁和他一起被困在了這裡面,出不去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無所謂,謝晟磁不行,他不能死。
「……哥哥。」齊盛緩緩鬆開齊行方,下意識想要拉謝晟磁的手頓在半空。
他剛碰過齊行方。
「是我自負。」謝晟磁抓住齊盛想要放下的手。
謝晟磁原以為安排好一切,外面的人都控制住了,卻沒意料到現在的場面。
辦公室內,沒有排風口,味道依舊濃烈嗆鼻。
就算那香沒有問題,人也會被活活嗆出問題。
謝晟磁喉間發癢,側頭壓抑不住的咳了幾聲,呼吸逐漸困難。
「哥哥!」齊盛拉住謝晟磁,謝晟磁垂著頭擰著眉,骨節分明的手有些發力的抓住齊盛的胳膊。
「沒事。」謝晟磁緩了下,抬頭抿唇道:「先找找這辦公室內有沒有可以開門的方式吧。」
齊盛拒絕不了,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出去。
齊行方哪裡行不通,他將門死死鎖上,那門不是人力能夠打開的。
門面上更是沒有任何按鍵。
齊盛將謝晟磁扶穩站好,將謝晟磁發涼的手心搓熱,溫聲道:「我去另一邊查看,哥哥在這邊就好,嗯?」
「好。」謝晟磁捏了下齊盛的手心。
就在齊盛轉身,謝晟磁眸中才浮現出痛苦的神色,他摁住起伏的胸膛,有些喘不上氣。
齊行方的辦公室很大,齊盛起先還時不時回頭觀察謝晟磁,再遠些就看不到了。
齊行方試圖撐著身體站起來,發現身體沒什麼力氣後,乾脆坐在地上。
他看向謝晟磁,剛想說話,手心的疼痛讓他側頭。
他撐在地上的手心被他常用的瑞士軍刀貫穿,和齊盛曾經受傷的那隻手是一樣的傷,甚至利器都用的是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