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父神態有些憔悴,吐了口氣才走進齊盛病房,低聲道:「謝家孩子的助理現在守在那,我就回來了。」
「齊盛還是沒醒?」
陶源生搖頭道:「謝晟磁怎麼樣了?」
「狀態……」陶父話說一半,忽然推開擋在他面前的陶源生,「醒了醒了!」
「謝晟磁醒了?」陶源生被陶父忽然推開,有些懵逼,直到聽見陶母喊齊盛的名字才意識到是齊盛醒了。
陶源生想走過去看齊盛,卻被病床邊的陶父陶母擋在身後,只能走到病床的另一邊。
只是剛站在病床的另一邊,原本躺在病床上的齊盛已經從床上坐起,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陶父,「外公,哥哥呢?」
明顯,齊盛剛剛是聽到了陶父在提謝晟磁的事。
陶父沒想到齊盛會在醒來第一時間就問謝晟磁,有些怔愣。
不過一會沒有回答,齊盛便掀開被子下床往病房外走。
「齊盛!」陶源生擔心齊盛剛醒過來便往外走,一會身體受不了,跟在齊盛身後走出去。
「你別急,我帶你去找謝晟磁!」看著齊盛有些慌亂的樣子,陶源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陶源生剛剛也沒聽全陶父說謝晟磁情況的話,但內心是知道謝晟磁的情況肯定不比齊盛好,不敢現在開口和齊盛說,只能先帶齊盛去謝晟磁的病房。
齊盛自從剛醒過來和陶父說那句話後,就沒有再開口說過話。
陶源生看齊盛的狀態也沒多好,但又不能阻止齊盛去找謝晟磁。
陶源生帶路,本來想走慢些等等齊盛的步伐,卻見齊盛走得比他還要快。
到了病房,齊盛卻站在門口,握著門把手,似不敢開門面對裡面的情況。
齊盛低著頭,抓著門把手的手背青筋暴起。
「老闆,你命苦啊!」病房裡是陳助理細碎的聲音:「爹不疼媽不愛,那麼多人都覬覦你的位置。」
「你現在,你現在又快……」
陳助理低低的哭聲停下,轉身看被打開的病房門,「……齊盛?」
「你終於來了,老闆他……他……」
陶源生看陳助理的狀態,跟哭喪沒什麼區別,心下一驚。
謝晟磁不行了?
陶源生幾乎沒停頓的看向身側的齊盛,少年面色慘白,睫毛微顫,緊抿著唇,無一不透露著他的脆弱無助。
齊盛只覺得步伐沉重,走向躺在病房上謝晟磁的短短几步卻好似走了很久。
他蹲在謝晟磁的病床前,伸手小心翼翼好似對待珍寶的方式,輕輕用指尖觸碰謝晟磁的手背。
拂過謝晟磁的手指,慢慢握住謝晟磁的手抵在額間。
少年姿態虔誠,緊閉的眼遮蓋不去眼尾的猩紅,「你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