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爾有些緊張：「是江曈受傷了嗎？」
醫生搖頭：「不，我剛剛順便測試了一下他的信息素等級，結果發現......測試不出來。」
諾爾皺眉：「是儀器故障了嗎？」
「不，儀器剛剛檢修過，運轉正常，而且剛剛採樣左格伯爵的血液也是正常的。」
這下子，江曈心懸了起來。
醫生看他的樣子，有些遺憾地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的等級太低了，所以......」
他害怕這個雄蟲生氣，說得很委婉：「當然也可能是血樣採集的太少了，再採集一次再試試吧。」
江曈反而鬆了口氣。
等級低就低吧，只要不是異類就行。
諾爾也在關注他的情況。
他擔心江曈會因此而難過。
「你還好嗎？」
「當然，不過我等級太低了，被別的蟲知道你的交往對象是個等級都測不出來的廢柴，很丟臉吧？」
「怎麼會，在我看來或許這反而是一件好事。」諾爾淡淡道：「等級越低，越不會被雌蟲和雄蟲之間的信息素影響，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自己是一個D級或者F級的雌性。」
這樣的話，他就不會因為精神海紊亂，需要一輩子依附一個雄蟲才能活下去。
江曈大概明白他的想法，拍拍他的肩膀，無聲安慰。
這個時候，第二次血樣採集也完成了。
諾爾從醫生手裡拿過血樣：「我會把他的血樣送到軍部醫院進行檢測，我更相信軍部。」
其實，諾爾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能感覺到，江曈很強。
甚至只是站在江曈身邊，他時刻在崩潰邊緣的精神海都被暫時壓制下去。
他不相信，這是一個等級低到測不出的雄蟲能帶來的感覺。
只不過他也不信任這裡的醫生。
醫生聳聳肩，不置可否。
醫生走後，雄蟲保護協會來了。
「江曈先生，關於這次事件的處理方案，我們想聽聽您的意見......」
出乎江曈的意料，左格選擇了讓江曈接受罰款，沒有追究任何法律責任。
等雄蟲保護協會的人走了之後，江曈看著一臉淡然的諾爾，問道：「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
諾爾點頭：「左格伯爵很愛面子，上了星際法庭，這件事就會被媒體披露，他不會讓別人知道他被一個測不出等級的雄蟲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
諾爾一頓：「罰款我會替你繳納，倒是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
江曈可憐兮兮看著他：「之前的約定不是收留我嗎？難道因為我是個廢柴，所以你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