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爾總覺得，江曈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有點不懷好意。
事實證明，他的感覺是對的。
明明姿勢很標準，明明理論知識已經講得很通透，明明開槍的時候氣勢很足，可是......
「1.5，2，2，脫靶，脫靶，3.1，脫靶......」
諾爾懷疑蟲生了。
他教學之後，還不如之前江曈自己打的成績。
江曈自己是一點都不著急，笑嘻嘻湊過來：「諾爾老師是不是沒有認真教我啊？」
「沒有。」
江曈抬手，搭在諾爾肩膀上：「老師，我比較笨，所以要「手把手」教，老師知道什麼叫手把手？」
半分鐘後，江曈雙手舉著槍，諾爾從身後伸出手臂，環住他身體，手覆蓋在江曈手上。
諾爾身上有一股很很淡，很清新的味道，以前靠近的時候，總是似有若無地縈繞在江曈鼻尖，現在，這個味道把江曈整個人都包裹住了。
他比諾爾高一點點，但諾爾也不矮，從背後環抱過來的時候，側頰幾乎要碰上江曈的耳朵。
「這樣，手不要抖，看前面這條線......」
淡淡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帶著一點點噴出的呼吸：「對，就是這樣，然後射擊......」
江曈後悔了。
一開始只是想借著學射擊，和諾爾親近，也帶了點調戲的意思。
可現在，事情往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
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在老婆懷裡保持理智，江曈也不行。
於是他轉頭，想告訴諾爾可以了，然而兩個人挨得太近，江曈的唇，擦過了什麼柔軟的東西。
瞬間，他們都摒住了呼吸。
沒有人說話，視線卻不自覺被對方吸引。
江曈喉結滾動了一下。
太近了。
近到只要他再往前一厘米，就能碰到他心心念念的唇。
曖昧的氣息包裹了這個狹小的空間，諾爾的目光也變得迷離起來。
江曈往前吻去......
「滴滴滴滴滴！！！」
在唇瓣碰到的前一秒，諾爾的終端響了。
諾爾如夢初醒一般快速退開，不帶一丁點兒猶豫：「大致就是剛剛教的那樣。」
「誰的電話。」
「嗯？」
「我說，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