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歪著頭看他：「雄蟲向雌蟲求婚嗎？我只見過雌蟲向雄蟲求婚。」
江曈嘆了口氣。
他也是了解之後，才知道在聯盟，因為雄蟲稀少，所以雄蟲和雌蟲結婚，基本都是雌蟲包辦一切，出錢出力，還要求著雄蟲和自己結婚。
這也就算了，婚後不僅要付出大量的財富，還要給雄蟲當牛做馬，甚至被侮辱，被傷害。
而等級越是高的雌蟲，越需要婚姻。
因為他們需要雄蟲對他們精神海定期進行安撫。
這讓江曈有一種莫名悲哀的感覺。
明明是天之驕子，各方面近乎完美的物種，卻被信息素這麼個玩意兒困住一生。
出錢出力，付出一切的婚姻，卻不是通往幸福的殿堂，而是不幸的開始。
就像是傾盡所有打開了一扇門，結果那頭卻是通往地獄的路。
踏進去了是雄蟲的折磨，往後退是精神海的崩潰。
造物主的殘忍，好像要讓雌蟲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
江曈想事情想的出神，可可拉他袖子才回過神來。
江曈摸摸可可的腦袋，回答他剛剛的問題。
「是啊，是我向諾爾哥哥告白，請求他給我一個成為伴侶的機會，也是我向他求婚，請求他嘗試著和我共度一生。」
他聲音低了一些：「因為想讓諾爾哥哥明白，他的一生選擇權都在他自己，沒有任何蟲可以左右他的蟲生，也包括我。」
可可還太小了，聽不懂江曈的意思。
但他隱約能明白，江曈哥哥給諾爾哥哥的東西，是比這恢弘告白還要珍貴的東西。
可可確實太小了，他不知道，這種東西叫自由。
江曈愛諾爾，勝過生命。
所以在愛情和自由之間，諾爾的自由高於一切。
他寧可以被選擇的姿態，奉上真心，只求諾爾能回應他的愛。
......
江曈把可可哄睡之後，回到房間發現諾爾睡著了。
諾爾今天幫著訓練那些送過來的蟲，不太順利，有點累。
江曈洗完澡，輕手輕腳爬上床，把諾爾抱在懷裡。
睡夢中的諾爾沒有醒來，只是在嗅到熟悉的味道之後，在江曈脖頸處蹭了蹭，睡得更香甜了。
第二天是周六。
然而早上七點，諾爾被終端吵醒了。
終端那頭，是一臉焦急的克萊爾。
「諾爾，來一趟突擊小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