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陸霜白慢悠悠走去老地方。茂盛大樹下,已經圍聚了許多銀髮老人,一個個興高采烈,也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一看到陸霜白,皆滿臉笑意地迎上來,沒一會兒,兜里的符就被買了個七七八八。
同老小孩們聊了沒多久,天空上方烏雲密布在空中,陰沉沉的,連四周的空氣都變得悶悶的,看著像是要下雨了。
明明早上還晴空萬里,下午就開始要下雨了,天氣預報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准。
隨口抱怨了幾句,老人們紛紛告別回家,陸霜白也整好書包,準備去參加同學聚會。
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從拐角處出現,恰好停在他面前,車門打開後,一個身穿黑色長裙的女人從后座下來。
女人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並看不清她的長相。一襲黑色露肩長裙至腰部收攏,又長至腳踝,蓋住了腳背,幾乎拖地,隨著走動,襯得她身姿曼妙,好看極了。
長裙垂感極佳,不難看出材質上乘,配上她頭頂佩戴的黑色小禮帽,更顯得她優雅至極。
陸霜白瞥了一眼,停住了腳步。
直覺告訴他這位女士是來找他的。
果然,女人一看到他,就向他走來。到他身前站定,對方這才摘下墨鏡,露出一張毫無血色的臉龐:「大師,您還記得幾天前您在路上救過的女孩嗎?我是她的姐姐,褚晚。」
陸霜白一下子就想起那天他順手一幫的女生,回憶起來,兩人在面相上的確有血緣關係。
可是……對方的面相怎麼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
女人雖然面色蒼白,但這掩蓋不住她的明媚風韻,可是漆黑的瞳孔中少見光點,顯得無神麻木,就像是一個精緻萬分卻毫無生氣的玩偶娃娃。
陸霜白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仔細一看,又好像沒有不對勁的地方。思考再三,他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不要和對方有過多接觸。
他向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想了想,措辭道:「大師不敢當,那天只是順手幫了一把,褚小姐不用掛在心上。」
像是沒有看到陸霜白的動作,褚晚毫不介意微微一笑:「我這次來得太唐突了,除了想表達謝意外,其實還有一件事想請大師幫忙。」
不等陸霜白開口,褚晚繼續說道,「小妹手上有大師您給的符,很靈驗,每天晚上都睡得很香。我向她討要了兩天,不瞞您說,公司的事讓我明天忙得焦頭爛額,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但是用了大師您的符,我連續兩個晚上都睡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