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俊就笑:「他啊,在外面也就是小打小鬧,也是長得不錯,公司倒也捧著。」
「公司不捧不還有你趙公子嘛。」方何勾了勾唇,不等趙啟俊說話,又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梁景陽溫聲答:「就前兩天,剛剛倒完時差。」
這時候裴凜山第三次自摸。
方何立刻轉移了注意力:「哎,裴凜山你還要不要人活了,我好不容易剛剛聽牌了!」
黎錦笑一笑,將手裡的牌放倒蓋下來,「打牌你什麼時候贏過他?」
裴凜山卻是實在沒興致,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將牌胡亂往前一推,又從外套里摸出根煙來點了。
「還打不打?」他斜睨著眼看方何。
方何沒了脾氣,乖乖出錢,繼續打。
裴凜山右手指間夾著煙,單手摸牌,繼續在桌上大殺四方。
方何錢包都快空了,想著回去肯定要挨白蘇罵,但還堅持坐著,見趙啟俊起身去另一邊招待別人去了,對著梁景陽的話也越來越不遮掩,又是問身高又是問三圍的,最後說:「那你和趙公子一塊兒,每個月能拿多少錢啊?」
「碰。」
黎錦冷不丁丟出一對二筒,將方何的子吃了,「你閒的?」
梁景陽臉色不好看,方何卻是笑得歡,「我這不是先打聽打聽梁超模的身價麼,萬一我們裴爺買不起——」
輪到裴凜山摸牌,「胡了。」
方何一愣,氣到吐血,「我這剛組了個清一色。」
「不打了吧。」黎錦見裴凜山始終沒什麼表情,想著何必勉強,有在這耗著的功夫,倒還不如回去陪陪他家裡的那個。
想到什麼,黎錦神色自若道:「把我們裴爺扣在這兒,萬一回去晚了,他家裡那位發脾氣,可不好收場。」
梁景陽始終笑著的表情終於僵住。
方何來了興致,立刻接話:「哎,也是,裴爺,你家裡怪不怪罪啊?」
一直冷臉的裴凜山想到什麼,這才終於露出了點笑模樣:「亂說什麼。」
」裴爺家裡……」梁景陽的手指搭在翠綠色的玉牌上,像是不經意間隨口問道:「還有人等著?」
方何隱隱不屑地看了梁景陽一眼,懶洋洋道:「聽沒聽說過顧氏財閥?」
梁景陽遲疑了一下,「顧氏?那……」
「就他家裡那位,顧家現在的掌權人,顧星隕。」
說著,方何想到什麼,扶著額頭低低笑了一聲:「脾氣可凶,是不是啊,裴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