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件事,裴家也受到了不小的震盪,但是那一次,裴先國卻詭異地沒說什麼。
聽到裴凜山的話,顧星隕忍不住將自己深埋進裴凜山的頸窩。
他用力地回擁著這個男人,將他抱得很緊。
裴凜山感受到了,但什麼都沒說,指腹溫柔地掠過青年的頭髮,到他的後頸,像撫慰芋圓那樣,輕輕撫摸著後頸的那一塊柔軟。
兩個人安靜了許久。
直到顧星隕說:「裴凜山,你可能不記得了,剛剛的那個寵物醫生張曉言,就是當年拿錯房卡上了你的床那個藝人。」
裴凜山一愣。
顧星隕的下一句是:「當年拿錯房卡那件事,一定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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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顧星隕難得用這半天時光同裴凜山一起在老宅窩著。
只是舒服地窩著,外面的冬風凜冽,宅子裡卻溫暖如春。
芋圓趴在他們二人的腳邊打著盹,睡熟了還有輕微的呼嚕聲。
第二天顧星隕去了一趟機場,是去送林越澤。
這人年少的時候就是一個腦子完全不過事兒的傻樂小伙兒,沒想到如今二十七八,卻還是以前的那副模樣。
顧星隕看著林越澤對他各種不舍的叭叭,眼睛裡的光依舊純粹乾淨。
這讓顧星隕想到他的哥哥,林越洲。
相比起來,林越洲的智商和城府,恐怕林越澤這輩子也趕不上,所以他被林越洲保護得很好,幾乎沒有經歷過什麼挫折,是個實實在在的少爺。
「好了,時間快到了,進去吧。」
看了一眼表,不得已,顧星隕打斷了林越澤的絮叨,「以後歡迎常回國來玩。」
林越澤便閉了嘴,只是一雙眼睛微微紅了,看著顧星隕。
顧星隕拍拍他的肩膀,再次催促:「去吧。」
林越澤嘆了一口氣,說:「星隕,以後我們每年都要見面。」
他們曾經約好要做一輩子的好哥們兒,還說等以後結婚,要在一起買房做鄰居。
如今這個約定成了不可能完成的過去,但他仍希望他們還能像過去那樣,永遠無憂無慮地混在一塊兒。
顧星隕說好。
林越澤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今天的天氣很好,難得出了太陽。
顧星隕仰望著城市這片灰白色的天空,很快,載著林越澤的飛機便會從他的頭頂上方划過。
他終於感覺到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