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經沒辦法啦,你都躺在這裡了,不能再打我了。」
「還有蔣欣欣女士,這麼久沒見,你還是這麼漂亮,你不會怪我喜歡男人吧?應該不會的……你最愛我了,對不對,媽媽。」
說著,顧星隕抓了抓裴凜山的手,搖了搖,「發什麼愣啊,都到這裡來了,還是得叫人吧。」
裴凜山倏然挺直了身體,目光看向墓碑上的照片,語氣莊重又認真:「爸,媽。」
叫完,裴凜山彎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身旁,顧星隕握上男人舉著傘柄的手,跟著低下頭,敬重而虔誠地九十度彎腰,一起鞠躬。
下山的時候,顧星隕和裴凜山並排走在石碑上,氣氛還算輕鬆愉悅。
他們原本在討論今晚要去的宴會,說著說著,顧星隕忽然打了個岔:「我問你,剛剛在我爸媽面前,我讓你叫人,你是怎麼想的?」
話題轉的太快,裴凜山一下愣住了。
他還能怎麼想?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我……」遲疑著,裴凜山正想著怎麼組織語言,就見顧星隕忽然走下一個台階,他下意識將傘挪過去為青年擋雨,還沒反應過來,顧星隕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盒子。
「本來是想著,今天晚上在宴會上找個合適的場合,安排得儘量正式一些。」
他昂著頭,語氣輕鬆,嘴角帶著笑意,「但是我現在好像有點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