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們接連兩場,等再次洗過澡簡單整理過房間後徹底睡下時,已經過了凌晨兩點。
聽見盛晏的話,顧執奕呼吸就又猝然一滯。
因為他還是很不適應盛晏總能輕而易舉用正經措辭開葷腔,也因為…後面那個稱呼。
記憶在剎那間就因盛晏一句話又被拉回到昨晚——
昨晚在顧執奕問出那句「是這裡嗎,哥哥?」的時候,他是真的以為自己總算扳回一城。
可下一秒,盛晏就僅憑一句話便將主導權收了回去。
他並沒有因顧執奕的挑逗亦或挑釁而感到分毫害羞,相反,反擊得易如反掌:「你都已經發現了還問什麼,呼…是想讓我誇你長度驚人?」
雖然客觀來講這也是個事實,盛晏的那個點確實很深,長度不夠的話很可能根本抵達不到。
顧執奕被這一句話激得差一點就要提前釋放,後來悶頭很久,都薄唇緊抿不肯再說一個字。
直到再次被盛晏調笑的話語激出火氣,彼時兩人已經完全磨合出了最令彼此舒服的節奏,盛晏在婉轉氣息間問出一句:「怎麼…不講話了?是要當啞巴小狗嗎,嗯?」
啞巴小狗。
顧執奕雖然平日裡就也寡言,但他活了二十年,都絕對沒有聽過有人這麼形容他。
沒人會敢這麼說。
可令顧執奕自己都意外的是,在聽見盛晏講出這個詞的時候,他並沒覺得被冒犯,非要說的話,只是很羞恥。
從而想要更加用力將這人侵占,直到那張好看的唇瓣吐露不出這樣連貫的話語,只余破碎氣音為止。
如是想,顧執奕也真的這麼做了。
他在陡然間加快了頻率,於是如願聽見了盛晏一聲聲婉轉輕吟。
很好聽,像不成調的曲。
……
直到一場徹底結束後,在浪潮退去的空歇里,顧執奕才不甘示弱回答了盛晏那句調笑:「因為更想聽你的聲音。」
所以我少說兩句。
似是沒想到他還記得這茬,彼時盛晏正躺在他腰腹上,聞言便就又笑了開來:「不早說你喜歡聽,我可以更滿足你的。」
對於顧執奕而言,盛晏身上有種完全區別於他身邊同齡人的強大吸引力——
那是獨屬於成熟男人的,對欲望格外坦蕩而不忸怩的模樣。
實在很有魅力。
「大清早的發什麼呆?」見顧執奕愣神,盛晏便又起了逗弄心思,「沒睡醒的話,要不要哥哥幫你清醒一下?」
邊這樣說,他修長手指就又一次熟練向空調被中探去。
究竟要如何幫顧執奕清醒,簡直顯而易見了。
顧執奕回神時,盛晏的手已經離他很近。
這對一朝才開葷的年輕人來講,實在是件極其難以拒絕的事情。
甚至顧執奕已經在瞬間回味起了那種被溫熱包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