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無師自通,又好像只是做了許久以來一直都想做,卻又一直沒能付諸實踐的事情——
顧執奕生澀含住盛晏舌尖,當真如同品鑑什麼絕世美味般,細細品嘗起來…
時而輕-舔時而重-吮。
更是全憑滿腔渴望,以舌作矛,在盛晏口腔中橫衝直撞,攻城掠地…
不肯放過任何一寸角落。
直到瞥見盛晏眸底的揶揄笑意終於被氤氳起的霧氣取代,直到聽見耳邊響起分不清是誰的交錯凌亂氣息,直到感受著彼此胸腔內的振動終於契合在了同樣的頻率…
直到…
唇瓣再度被盛晏重重一咬,這次是明顯的叫停意味。
顧執奕才終於在痛感中找回兩分神智,稍微後退放開了盛晏——
「可以了可以了,呼…」盛晏瞬間仰靠回椅背上,不斷調整氣息,「再親下去我真的要窒息了。」
邊這麼說,盛晏邊忍不住又偏頭嗔顧執奕一眼。
可他自己大概並沒有意識到的——
此時他嗓音透著明顯比往常要顯粘稠的懶意,眸中更是瀲了水光,因此講這樣的話又睨來這樣一眼,實在是不但沒有分毫威懾力,反而更透著一種別樣的誘惑…
顧執奕好不容易才略微平復兩分的呼吸在瞬間就又要焦灼起來,他堪堪壓下腦海內想要就在這裡,就在此時將盛晏進一步狠狠占有的野獸念頭,不得不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將車發動。
甚至不敢再問和「接吻」這個詞相關的話題,顧執奕格外生澀轉移話題:「那個…哥哥想吃什麼?法餐嗎?」
他還記得盛晏說過,喜歡法餐。
可卻不想他這個問題問完,盛晏並沒有立刻給出回答。
偏頭注視顧執奕尚且沒有完全褪去紅暈的耳根兩秒,盛晏才忽然一勾唇角,好似很心血來潮般拋出一句:「不吃法餐,哥哥請你去茶餐廳吃。」
「茶餐廳」三個字,好像還被他若有似無添了重音。
顧執奕握著方向盤的修長手指略微收緊,隱約間有了某種不甚明晰的揣測…
不過很快,在二十分鐘後,藍色帕拉梅拉在盛晏指揮下,停在了顧執奕眼熟的餐廳門口時,顧執奕心底揣測就得到了進一步驗證——
這是他第一天到他爸分公司時,陳敬請他吃午餐的地方…
顧執奕忍不住垂眸看盛晏,有心想問什麼,可還不等他組織好措辭,就見盛晏也抬眸看過來,還眉梢微挑一副坦蕩無辜模樣:「怎麼了?這家不好吃嗎?」
顧執奕只好咽下心中揣測,實話實說道:「還可以。」
盛晏已經兀自抬步向餐廳里走,顧執奕望了他的背影片刻,才也大步跟了上去——
盛晏的態度實在太過自然了。
自然得顧執奕根本無法分辨,盛晏究竟只是心血來潮想吃這家餐廳,還是故意選了這家餐廳。
不過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