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與這樣的強攻擊性相反的,是他此時脖頸上的黑色皮質項圈,甚至不偏不倚將他凌厲喉結都覆了起來,禁錮感十足。
照片上還不夠清楚,此時卻能清晰看到,這個項圈還並不是獨立存在的——
它上面垂墜下來一條金屬鎖鏈,好似在等待誰將其握住一樣。
盛晏視線落過去的瞬間,指尖就不自覺微微顫了一顫。
或許是他此時目光實在過於熱切了,顧執奕身形愈發緊繃,忍不住啞聲開口叫一聲:「哥哥…」
語氣都近乎染上兩分無措。
可同時,卻又是藏不住雀躍的——
盛晏真的被「引誘」來了,沒有再去看那什麼派對,顧執奕又怎能不雀躍?
盛晏倏然回神,視線終於暫時回落到顧執奕的臉上。
與那雙此時此刻近乎難掩喜悅與期待的黢黑眼眸輕輕一撞,盛晏就不自覺又勾起了唇。
下一秒,聽顧執奕又低聲開口:「哥哥還不進來嗎?」
他們此時還一直站在玄關。
可聽顧執奕這樣問,盛晏卻並沒有立刻就向房間裡走,而是先慢條斯理脫掉了大衣外套掛好,這才意有所指般挑眉反問:「小狗,你不邀請我進去嗎?」
邊這樣問的時候,盛晏視線還若有似無般,再次掠過那條垂墜著的金屬鏈條。
顧執奕確實對這其中所謂「玩法」都一竅不通,可他本就足夠敏銳,更已經能輕而易舉讀懂盛晏的種種暗示。
因此此時,他也只是靜默了一瞬,並沒有再反問盛晏諸如「怎樣邀請」這樣的問題,只是眼眸輕輕一顫,就像做好了什麼決定那般,雙手將與自己脖頸上項圈相連的那條金屬鎖鏈捧起,捧到了盛晏面前。
邊還不忘略顯生澀補上一句:「哥哥,請你進來…」
盛晏唇邊笑意漫進眸底,他饒有興味般又看了顧執奕兩秒,才輕笑誇了聲「好乖」,終於如願以償抬手,輕輕握住了那根鎖鏈,抬步向房間內走。
兩人位置自然對調——
盛晏走在了前面,顧執奕被他用鎖鏈「牽」著,落後於半步。
一路徑直走到了會客廳的沙發坐下,盛晏才暫時將鎖鏈放下,轉而問顧執奕:「會覺得不舒服嗎?」
雖然事實上他一直有極其注意把控力道與步速,但畢竟也是第一次這麼玩,盛晏怕顧執奕會不適應。
可顧執奕立刻搖了頭:「沒有不舒服。」
事實上,剛剛戴上項圈的那一刻當然是有些不適應的。
可他現在已經快習慣這種輕微束縛感了。
且更重要的是…
顧執奕反問盛晏,語氣認真:「哥哥開心嗎?」
盛晏這次倒是格外坦蕩,毫不猶豫就點了頭:「很開心。」
也並不是因為這麼玩本身格外開心,盛晏想,真正令他開心的,或許是因為這樣跟他玩的,是顧執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