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著他的手,將小蛋糕送進了自己的嘴裡。
沈無闕喉結微動,緩緩舔了舔下唇,對著牧之南莞爾一笑,「嗯,甜的。」
轟的一聲,牧之南臉頰紅了個徹底,那紅暈快速蔓延至脖頸,甚至還有繼續往下的趨勢。
救命,以前怎麼沒發現沈無闕竟然這麼燒?!
不對,以前他好像就發現了。
就在牧之南愣神之際,台上的流程已經進行到牧輝宣布牧文承成為牧氏繼承人的環節了。
牧輝笑著將話筒遞給牧文承,
自己拿著演講稿走到一邊,熟悉一下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
牧文承接過話筒,目光在下面的人臉上掃了一圈,
最終視線在正在和沈無闕互動的牧之南身上停留了片刻。
牧文承看向牧之南的眼中盛著滿滿的惡意,
他甚至都已經想好了,等到沈無闕厭棄了牧之南,他要怎麼折磨他。
下一瞬,沈無闕那陰涼暴戾的視線如刀一般掃了過來,直插牧文承心底。
僅一眼,牧文承就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連忙慌亂的收回視線。
沈無闕眼皮微垂,遮蓋住眼底的慍怒,他緩緩摩挲著自己的腕骨,不知在想些什麼。
沈無闕和牧文承的眉眼交鋒僅僅發生在一瞬間,
牧之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倆人神情的變化。
台上的牧文承被沈無闕一嚇,連說話都磕磕巴巴了。
他剛說了一個開頭,身後的牧輝忽然走了上來。
只見牧輝緊皺著眉頭,劈手奪過牧文承手上的話筒,一臉嚴肅道:
「很抱歉各位,文承現在還太小、面對大場面還是會緊張,我們決定讓文承再歷練幾年。」
牧輝面上帶著寵溺的笑容看向牧文承,仿佛一個看不得孩子受委屈的大家長。
但只有牧輝自己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咬著牙說出這樣違心的話來的。
牧文承被這一變故打了個措手不及,呆愣愣的站在台上。
腦海里止不住的浮現出他媽說的話——『你爸疑心病重,一定不要給你爸反悔的機會。』
不僅牧文承不理解,就連台下的賓客也不理解。
都是一個世家圈子的,他們或多或少都打聽到了今晚牧輝生日宴的具體目的,
不就是把牧輝的好兒子推到台前獨當一面嗎?
怎麼還帶臨時變卦的?
看牧文承那孩子的樣子,應該也是被臨時通知的吧。
牧之南環顧一圈,將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最終,他還是覺得沈無闕的嫌疑最大。
少年湊近沈無闕,小小聲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些什麼?」
沈無闕視線掃了眼臉色蒼白的牧文承,眼底流露出一抹滿意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