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的脾氣真是暴躁,把他的嘴唇咬得很疼。
「還是很疼嗎?」
霍頌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白斯舟抬頭,就看到霍頌安端著兩盤牛扒出來,沉靜的目光看著白斯舟,眼含擔憂。
白斯舟放下手,無奈地說:「有點,虎崽子一點沒收著勁。」
霍頌安看著白斯舟的嘴唇,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犬齒。
那傢伙,是用這顆牙咬的白斯舟嗎?
霍頌安拿著藥水走過來,說:「用這個擦一下,會好得快一點。」
其實白斯舟本身自愈能力很強,他想說不用,但是看到霍頌安已經蹲在他跟前,打開了藥水蓋子,甚至連棉簽都拿好了,他想到霍頌安情緒低落,心中不忍,於是便沒有拒絕。
白斯舟坐在沙發上,頭靠在沙發靠背上,微微後仰著,他眼睛眨了眨,看著霍頌安動作小心地拿著棉簽,輕輕地放在藥水瓶子中。
霍頌安手掌很大,棉簽捏在他手中,就像捏著根細牙籤似的,他拿著沾著藥水的棉簽,微微起身,一條腿的膝蓋跪在沙發上,白斯舟感到身邊的沙發凹陷下去,他的身體也微微側移。
霍頌安神情專注地看著白斯舟的嘴唇,他一手拿著棉簽,一手輕輕按在白斯舟的下巴上,啞聲說:「抬起來點。」
白斯舟不知道怎麼的,對著霍頌安近在咫尺的臉,聽著他沙啞低沉的聲音,以及,感受到他那粗糙而溫熱的手指,他突然臉紅了。
霍頌安的動作一頓,他垂頭,居高臨下地看著白斯舟的臉,羊脂玉般白皙的皮膚上,慢慢染上了淺紅色,他看著白斯舟略帶驚慌的眼睛,沉默幾秒。
他們誰也沒說話。
隨後,霍頌安地按著白斯舟的手指微微用力,他將冰涼的棉簽按在白斯舟嘴唇的傷口上,輕輕塗抹。
白斯舟微微皺眉,「嘶」了一聲,甚至試圖後退,想避開霍頌安的手。
霍頌安動作一頓,看著他:「很疼嗎?」
白斯舟:「……」
白斯舟眼神飄忽:「也沒有。」
他想避開的不是棉簽,而是霍頌安那捏著自己下巴的手。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霍頌安的氣場太強了,威壓感很足,他有點想逃跑,甚至後悔之前沒有拒絕霍頌安,讓他給自己塗藥。
白斯舟的手揪著沙發墊,從耳根紅到脖頸。
偏偏霍頌安動作很小心,慢吞吞的,白斯舟覺得好漫長。
霍頌安一邊擦藥,一邊看著白斯舟的眼睛,輕聲問:「他很喜歡咬人嗎?」
白斯舟有些尷尬:「還好,畢竟是老虎。」
霍頌安的眉眼微微下壓,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仿佛有些不高興。
白斯舟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了,他問:「好了嗎?」
霍頌安微微直起身來,說:「可以了,這個藥可以食用,效果非常不錯,一天塗抹一次,兩天就可以痊癒了。」
其實是一天兩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