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巡開始前的布魯斯需要完成今天帶崽的最後一環，哄睡，生疏的帶著書房裡很久沒翻開的童話故事走了過來，一個故事講完，衛斯理已經打了個哈欠，又是治療又是犯罪巷探險，中間還處理了廚房事故，他其實已經困了，不過還是伸出了手，抓住那隻大手，歪了歪頭：「我可以摸摸你的臉嗎？「
布魯斯點了點頭，配合的彎下了腰，小小的手並不是那種沒有禮貌的粗魯，幼崽只是碰了碰他的眼角和嘴角的位置，也很小聲的嘆了口氣。
未來的布魯斯依然很帥氣，可是這些地方已經有了紋路，時間到底是留下了痕跡。
「為什麼嘆氣？」布魯斯合上了書，聲音是低的，但是卻不嚇人，甚至很磁性溫柔。
衛斯理有些糾結的開口：「布魯斯，你不要變老好不好？」
幼崽的思維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但是布魯斯出奇的耐心，他看著幼崽的藍色眼睛，那雙眼睛是無比純真的，他像是沒見過黑暗面，思考的事情還是很天真很直接的。
他沒有敷衍小孩子，而是告訴他：「人都是會變老的，一個人從孩子成長成為大人，然後再一天天的變老，最後是一個人的死亡。」
幼崽伸出了手臂，是希望得到一個抱抱的意思，完全不知道這個崽為什麼可以這麼自然的撒嬌，布魯斯猶豫了一下，還是抱住了這一團。
軟軟的小臉蛋貼了上來，衛斯理的回應仍然是出乎布魯斯意料的：「不是的，不是一個人，是很多，很多的互相陪伴，成長，變老和死亡。」
只有床頭還留了一盞昏黃的燈光，布魯斯看著那小小的一團，在他沉睡之後，韋恩莊園裡就只剩下了他，阿福也還沒有回來，而他也不會留在韋恩莊園，他會去到哥譚的黑夜裡。
可是幼崽卻很認真，他似乎一定要布魯斯相信，一個甜甜的晚安吻：「晚安，布魯斯，你要相信我哦，不會是一個人的！」
按掉了床頭的燈，那雙深邃的藍色眼眸比月色下的海更加溫柔有力量，輕輕的親了下那小小的臉蛋：「晚安。」
第048章 回到哥譚
衛斯理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嚇到突然睜眼的,他記不清噩夢的內容了，只是感覺很冷，仿佛是一個人被扔到了一個冰天雪地中一樣。
小小的崽顫抖著醒過來,他下意識地想去到大家長的身邊，輕輕的打開門，卻看到樓下似乎有光亮，他踩著毛絨的拖鞋,揉著眼睛,小步小步的走著。
咦？是娜塔莎姨姨還有羅德叔叔,幼崽又揉了揉眼睛,確認了一下現在自己不是在夢中，這麼晚了，他們怎麼會在這裡？他們是在吵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