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裡走,那個骷髏面具竟然回頭看了看他,他招手示意。
沉默著,他選擇了跟隨,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房間是巴洛克風格的富麗堂皇,繁複的雕飾,閃耀的水晶,隨處可見的藝術品,站滿的玩偶保鏢,骷髏面具點了點手裡的黃金手杖。
他不僅毫無波瀾,甚至還覺得這一切習以為常,他想他的身份有一些眉目了。
旁邊的玩偶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可是他們老大從渡口貧民窟那邊撈回來的玩偶,竟然不會為這樣的富貴而迷人眼嗎?
厚重的雙扇黑色實木大門被關上,這裡的一切家具都像是精心設計過,完全不會發出什麼聲響,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玩偶。
骷髏面具玩偶泰然自若的坐著,上位者的姿態極其明顯,他帶著一雙黑色的手套,端起桌子上滾燙的茶,另一隻手仍然是點了點他。
他那一看就是練家子的腳步聲的動作顯然讓這個玩偶十分滿意,玩偶順手將茶水整個潑出,真的是順手,當然也是不在乎——
滾燙的茶水打濕在他的手臂上,他連走路的步伐弧度都沒有一絲的變化,那個骷髏玩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他遞過去了一張紙,白紙黑字的信息上是一對夫婦的基本資料,骷髏面具再次將整個身體往後靠,臉上的表情輕鬆愜意,就像決定的不是別人的生死,而是晚上的菜單一樣,他甚至開玩笑一樣的比劃了一個手勢在自己的脖頸間,配上骷髏面具,可能他還自詡為死神一樣的存在吧。
很明顯,這樣的事情,對玩偶而言也只是日常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情之一。
他似乎是在看著那張紙,骷髏玩偶完全不知道從一進這個房間開始,他就在觀察,觀察這個房間的所有監控,分析所有的監控死角,如何遮擋,如何不觸發報警,什麼?你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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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刀子抵住喉嚨的玩偶正用紐扣眼死死的盯著離自己一米遠的報警器,他拼命想抬頭,可是——
手很穩,刀子也很穩,他知道骷髏玩偶在看什麼,他在看監控,可是監控的角度恰好在這裡形成了半個空角落,看到的,不過是半個袖子。
當然,僅僅是小刀還不夠,他的確看了那份資料,那對被安排成刺殺任務的玩偶夫婦,甚至還有一個小男孩兒,他在紙上化為冷冰冰的一串文字,格雷森夫婦的八歲獨子。
嗷——無聲的長大了嘴,骷髏玩偶被一拳又一圈的重擊打的腦袋發暈。
不是,哥們兒,你超雄啊!到底要什麼,你到底要什麼!
甚至顧不上脖子上的刀了,面具玩偶伸出手比了個暫停的姿勢,再不暫停他怕自己比不出暫停的姿勢了!
眼看著他撕碎了那張任務信息,面具玩偶忙不迭的點頭,不殺了不殺了!我派人去保護他們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