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趁我生病休息的時候, 基德假扮成了家政,來我的租房安裝了竊聽器。」
「怪盜基德來過這裡?!」
「安靜一點, 你吵得我頭很痛。」四十二揉了揉太陽穴,「竊聽器有兩個。一個在廚房的櫥櫃下沿, 一個在我的床頭櫃, 我已經處理掉了。當然,如果你再大聲一點, 或許基德不需要竊聽器也能聽到你的聲音了。」
「……我們並沒有對外宣傳說你會參與這次安保行動。」白馬探感覺到了和她類似的頭痛——雖然隱退了兩年,白馬四十二畢竟是這一領域頗有名氣的專家,他不希望媒體在她精神狀態還不穩定的時候對她投入過多關注,「多半是搜查二課那邊又走漏了什麼消息吧……雖然這麼說很不禮貌,但那位中森警官十八年都沒能追捕到怪盜基德不是沒有理由的。」
「身體稍微恢復了一些後,我簡單地對房間進行了調查。」四十二說,「根據拖鞋的痕跡,可以判斷對方在客廳和廚房停留過,可惜的是沒有發現任何第三者的毛髮。用於粘貼竊聽器的粘性薄片上有明顯的油脂痕跡,但大部分的指紋都被有意磨掉了。」
「這位基德二世對指紋的處理還是很巧妙的,幾乎沒有讓手指留下成形的紋路,像這類明顯是魔術師出身的怪盜,和貓眼這種更像特技演員的武鬥派不同,雖然他們的表演欲望很強烈,但在收尾工作上很少讓人抓住把柄……」
她點了點桌案,似是在思考什麼,臉上浮現出一個古怪的微笑。
「但前提是,他們得保持一顆謙遜的心。」她說,「比方說,下一次偽裝成別人的家政時,應該把工作好好做完再離開。」
「可他在這裡留的越久,就可能留下越多的痕跡,不是嗎?」
「如果他願意像一個正常的家政那樣做完自己的工作,拿走他應得的工資,也許就不會引起我的懷疑,他的竊聽器可以安然無恙地留在它們該待的地方……」她將一塊玻片放在茶几上,「而我也不會發現這個。」
白馬探細細端詳玻片上的紋路:「這是……指紋?基德的指紋?」
「半個指紋。」四十二糾正道,「就大小來看,應該是小指的。我打算去警視廳的指紋庫里核對一下,看看有沒有可能找到吻合的對象。」
「最好別抱太高的期待。」白馬探說,「指紋庫里只會收錄有過違反犯罪記錄的人員的指紋。」
四十二看著他t :「你好像很篤定那位基德二世沒有任何有記錄的犯罪前科。」
「我……」白馬探遲疑了一會兒,最後只能坦誠道,「好吧,其實我曾經找到過疑似屬於怪盜基德的毛髮,並且做了DNA鑑定。對方大約十七歲,男性,身高約摸為174厘米,體重在58公斤左右。」
四十二又點了點桌案,這一次力度很重——在白馬探看來,她可能更想點他的腦門:「有些部分不是DNA能測定出來的吧?不要把側寫結果混著一起說。」
「考慮到十七歲基本是高中生的年齡,我檢索了全日本高中生的資料,發現剛好有一個符合要求的對象。」白馬探說,「為了更好地觀察他,現在我和他就讀於同一所高中,並且在同一個班級里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