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開膛手傑克'?」
「哈哈,不是那種。開膛手傑克太久遠了,那個時候的刑事鑑識技術還很薄弱,所以即使兇手給警方寄來了線索,警方也無法以此為基點展開調查,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很難再重演了。」對方說,「但就像之前教授說的,只要是人,難免會留下痕跡——但她沒有說後面那半句話,只要是人,思考時總會出現紕漏。說白了,如果連那些準備充分、心思縝密的犯罪者都沒有察覺到,大概率也是刑事鑑識人員很難察覺到的,這種情況只能看雙方哪邊更加專業了。」
格蕾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不過,教授基本沒有遭遇過這樣的難題!我把白馬教授的破案實錄都看過一遍,所有像開膛手傑克那樣想要挑釁警方的傢伙,無一例外都被教授送進大牢了。」彌生亞美露出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都說要想抓到犯罪者,就得先在心理上成為犯罪者,這樣才能了解他們的犯罪邏輯——哼哼,毫無疑問,教授即使成為了犯罪者,絕對也是莫里亞蒂級別的犯罪專家,像清水誠人這種不入流的衝動型殺人犯,在教授面前當然也是不足掛齒的……啊!這麼說來莫里亞蒂也是教授呢,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聞言,格蕾噎了一下:「雖說在下能夠領會您的意思……」不過這個類比還是讓人感覺非常微妙。
「換而言之,如果遇到了這樣級別的犯罪者,大概就得毫無懸念地迎來bad ending了吧。」彌生亞美說,「幸t好像教授這種妖怪一樣……咳咳,天才的大腦只有一個,而世上大部分都是清水誠人這樣的三流貨色,以為放一把火警方就會束手無策。如果善後犯罪現場的是白馬教授,我們大概下輩子都不可能找到線索吧。」
第127章
儘管那天用嘲諷的語氣送走了白馬探, 但自從得知對方在調查當年教堂的真相,信濃冬就陷入了某種焦慮的泥沼中,惶惶不可終日。
他試圖說服自己,不會有什麼問題,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這是當初白馬教授給他們的承諾。誠然,白馬探很聰明,辦案經驗豐富,還當過那位教授的助手,但他也不可能比他的老師做得更好了。
信濃冬不知道當初白馬教授是怎麼善後的,他只是單純地相信對方一定會兌現自己許諾過的事,就像他曾經這樣相信柏木澪一樣。
雖然這段時間他經常自我安慰,但在與理性的抗爭中,感性總是能夠占據上風。那種悵然而彷徨的心情一直縈繞在他胸口,甚至伴隨著他進入夢鄉。
夢中的他回到了兩年前, 看見了比現在更年輕的自己,也看到了那個兩年前就已經不再老去的女人。
「你剛剛說什麼?」信濃冬不記得自己當時是什麼表情了,但至少在夢境中,他此刻看起來還挺滑稽的,像是一個在剝香蕉的猴子, 「你要我站出來跟你一起告發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