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她感覺一片陰影靠了過來。
「這會是一個很長的夢。」對方闔上了她的眼瞼,然後又是嘆息,第二次,「我至少應該在溫室里準備一個躺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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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埃斐回過神時,手下的人已經沒有呼吸了。
她站起來,慢慢鬆開手中的牛筋鞭,青年脖子上深紅色的勒痕清晰可見,他的面孔發紫,綠色的眼珠呆滯地看著上空,嘴角還有未乾涸的唾液和白沫。
……她殺了一個人。
但她此刻感到格外平靜,即使周圍人的目光看起來是那麼驚悚,仿佛隨時都會有人昏厥過去,她卻連心跳都沒有亂過一拍。
鬆開牛筋鞭後,她仍由青年的屍體滑倒在地上,走到床邊查看女孩的情況——已經暈了過去,她的下/體被撕裂,此時正流血不止,身上有被凌/虐的瘀傷……但是還活著,這比什麼都重要。
儘管她如此安慰自己,但當看到女孩的慘狀時,她的內心仍不可遏制地迸發出了痛苦和恨意。
她將目光落到離房間最近的侍女身上:「找一個醫生來。」
侍女忙不疊地點頭,然後落荒而逃——她的離開像是某個開關,終於讓房間裡停止的時間開始流動了。站在門外的士兵走進了房門,拔出劍瞄準了她,但只是一種警告,他們甚至沒讓刀劍離她太近。
「埃斐大人。」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士兵開口道,「您剛剛殺了大王子。」
他說得如此謹慎,仿佛她不知道剛剛那個死了的青年是誰一樣。
「我知道。」她說,「但這是暗嫩自找的。」
對方幾乎要把自己的頭髮揪光了:「我知道您也是無比尊貴的人,可暗嫩殿下畢竟是王的長子,受到神的庇佑……」
她冷靜地打斷了他:「神的庇佑也包括保證他姦殺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且不受到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