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可能與諸位之間進行著某些交易。」她觀察著梅爾卡特沙瑪的表情,「比如說,他通過自己奇妙的手段,令諸位和他一樣得以健康長壽……」
梅爾卡特沙瑪終於徹底撕下了臉上那所剩不多的得體微笑:「這也是您消息靈通的朋友告訴您的?看來歸棲者的滲入比我想像中還要深。」
「您誤會了。」埃斐說,「無論過去如何,現在我已經卸任離職,不再是宰相,甚至也不是以色列人,沒有任何能量驅使以色列的情報機構為我效勞。」
梅爾卡特沙瑪發出冷笑:「您自己相信這些話嗎?」
其實她說的都是實話……可她又不能直言歸棲者已經解散了。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既然對方已經自動代入了這種境況,她還是想好好利用這張牌的。
「既然您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已經知道了,那不妨讓我們開誠布公地提出自己的條件吧。」梅爾卡特沙瑪說,「恰如您所說,馬格努松確實用他奇妙的力量與我們共享長壽與健康,您口中的礦產豐美的'伊比利亞'確實令人心動,但再多的金銀財寶也不及我們自己的性命。」
「只要我的孩子安然無恙,我可以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
「猊下,恐怕您要求的'安然無恙'和我們能給予的'安然無恙'標準並不相同。也許您要求您的孩子從未受辱,體表沒有任何傷痕,當您從牢籠里解救他們時,他們依然健康、體面、神采奕奕,而我們只能保證他們沒有缺胳膊少腿,而且沒有被打掉太多顆牙齒。」
「……那也是我與馬格努松戒主之間的恩怨。」
「問題就在這裡,猊下,我們並不能失去馬格努松戒主。」梅爾卡特沙瑪說,「如果結果不如您意,導致最後您要從馬格努松身上索取更多代價,恐怕您現在提出的籌碼還遠遠弗如。」
埃斐逐漸喪失了耐心:「諸位究竟想要什麼,不妨直說吧。」
「您的這句話真是勝過千萬句甜言蜜語。」他說,「首先,既然您堅持自己不能調動任何歸棲者,那麼請將您那些消息靈通的朋友引薦給我們,如果您願意當我們的……朋友,就不該吝嗇於讓朋友之間也互相認識,不是嗎?」
聽完他的話,埃斐內心的怒火已經平息了,連與他計較的欲望都沒有,只剩下一些微不足道的嘲弄和戲謔:「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