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馬廄。」她低聲威脅道, 「挑最偏僻的那條路去,如果在路上撞見了別人,我就割了你的喉嚨。」
女孩恐懼的啜泣令她羞愧——天知道,塔瑪一輩子都沒做過這樣的事,但這幾天她也有過不少出格的舉動,再多出一件也無妨。在她尚且年幼的時候,曾經用石頭從背後砸死了一個男人……情況不可能比那時更糟了,不是嗎?
趁著衛兵換崗的時間,塔瑪裹挾著宮仆離開王宮,順利抵達了馬廄。
她很快便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匹馬,棗紅色的毛髮即使在夜晚也能輕易辨認,她故意將女孩推搡到柵欄上,看到對方的袖子被劃破,她在心裡默默說了一聲抱歉,但還是努力用這輩子最兇狠的語氣說道:「如果你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就割了這條喜歡說閒言碎語的舌頭,明白了嗎?」
對方捂著嘴,一邊流淚一邊搖頭,這是一句無力的威脅,但用來恐嚇一個小姑娘已經足夠了。
塔瑪沒有急著騎馬,畢竟她還沒有離開提爾的城內。她牽著韁繩,貼著牆慢慢前行,雖然對提爾的地形不熟悉,但塔瑪知道提爾最近在模仿蛾摩拉的星型要塞改造城牆,增加了不少新的防禦性建築。
猊下曾說過,西頓淪為提爾的禁臠只是時間問題,唯一的區別是和平過渡還是武力統一。塔瑪不知道西頓的未來究竟如何,但提爾顯然已經為此做好了準備。
謹慎地避開巡視衛兵的夜燈後,她果然找到了一個未完工的箭塔。穿過零落的木架後,她站在提爾的城牆外,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哥哥從以色列出發,第一次奔赴蛾摩拉的時候,是否也有和她同樣的心情。
塔瑪翻身上馬,揮動韁繩,夜晚的沙漠如此靜謐,唯有孤獨的馬蹄聲永不停歇,她感受著拂面而過的晚風,第一次如此想念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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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就打算給我這個?」
比拿雅回過神,努力想找回自己恭敬的態度,但在索多瑪王面前,這實在太難了:「索多瑪的王啊,吾王已經如您所要求的那樣提供了援助,也幫助您順利攻占了蛾摩拉,不知您還有何不滿?」
「我跟你們說過什麼?要活的女王!」索多瑪王冷笑,「看看你給了我什麼爛東西,不僅是個死人,而且還滿身箭孔。怎麼,怕我的老二找不到洞嗎?搞得我連操她屍體的興致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