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類推,如果他說自己要送十支花,高文就會送二十支。
倒也不是阿格規文介意這些——好吧,其實是有點介意的,好在他們的母親摩根是一位明察秋毫的人,偶爾會委婉地表示自己其實知道高文的這些小把戲,以提醒孩子爭奪父母的注意力雖然是合乎情理的,但不應該過火,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不過,對於兄長半夜沒事做就跑來打擾他睡覺的行為,阿格規文認為有必要給他一個教訓。
「母親!」
看到儀仗隊中母親的身影后,高文果然第一個沖了過去——阿格規文其實只慢了一秒,奈何高文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很快就甩開了他兩個身位。
母親讓儀仗隊停下,翻身下馬:「好孩子,你們是不是比我離開的時候又長高了一點?」
「看不出來。」加荷里斯撩開車簾,「大哥又瘋了一點倒是真的。」
加雷斯跟著探出腦袋:「唔,大哥好像又把玫瑰認成月季了……兒子給母親送玫瑰感覺怪怪的耶。」
「大哥自己也怪怪的。」加荷里斯說,「怪怪的人送怪怪的花,反而變得不奇怪了。」
「不許這樣對自己的兄長說話。」母親輕輕咳嗽幾聲,接過高文手中的玫瑰並親吻了他的臉頰,「謝謝你的禮物,高文,這些花看起來真美。」
在兄長因為羞赧而臉紅著微笑時,阿格規文拿出了一個做工精美的錫盒:「母親,我也準備了禮物。」
「這裡面是……火漆蠟粒嗎?」
他點了點頭:「我問阿勒爾姑母借了顏料,顏色是我自己調的。」
「真漂亮。」母親也俯下身親了親他的臉,「謝謝你,親愛的,我會珍惜地使用它們的。」
「我們呢?我們呢?」加雷斯興高采烈地追問,「我和加荷里斯的禮物呢」
聞言,高文搔了搔臉頰:「呃……擁抱和親吻要嗎?」
於是加荷里斯將車簾拉上了。
因為還有一整個隊伍在原地等候,母親只好讓他們先回房間,等午餐時再見。
儀仗隊離開後,阿格規文看向自己的兄長,高文臉上果然有些悶悶不樂,顯然是覺得自己的禮物被比下去了。
阿格規文拍了拍兄長的肩膀:「兄長,母親自我們年幼時就一直教誨我們要從生活中吸取教訓,你知道自己應該從這件事裡學到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