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梅林並非唯一在試圖尋求解決之法的人,母親那邊也有自己的思路……但那個方案對她而言似乎有著極強的心理負擔,她不打算輕易動用。
「說到孩子……」阿格規文輕輕咳嗽一聲,「我想你應該還有其他事情需要向我們解釋,加荷里斯。」
「我就在等你問出這句話呢。」加荷里斯說,「你們都見過他了嗎?」
「遠遠看過一眼,真是……驚人的相似。」
「連聲音都很像,幸虧你們在性格上南轅北轍,否則第一眼還真不好辨認。」高文也有些感慨,「亞爾林學士……沒想到母親竟然會允許那個私生子在修道院裡進修,還允許他畢業後留在修道院裡授課。」
「如果排除一些私人因素,亞爾林學士確實相當有才幹。」像是一個溫和版的阿格規文,「不過他的身體一直不太好,除非迫不得已,否則基本不會離開修道院。」
「這點倒是和阿格規文不t太像。」高文說,「他的母親呢?」
「她在亞爾林十五歲時去世了,跳樓自殺——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解脫,那個女人差不多瘋了。」
「瘋了?」
他點了點頭:「據說那個名叫芮拉的女人剛到修道院時只是有點萎靡不振,但隨著亞爾林逐漸長大,她的精神狀態就逐漸失去控制……在臨終前的最後一年,她已經完全喪失理智了。」
「查清楚原因了嗎?」
加荷里斯搖了搖頭:「沒人知道原因。芮拉死後,也有人向母親提議藉此機會將亞爾林趕走。畢竟這裡是不列顛,任何有悖常理的非自然因素都有可能發生— —'那個孩子是天生的惡魔,會吸食母親的神智用來哺育自己',只要這樣一個輕飄飄的理由,把他送上火刑架都不是沒有可能,而且退一萬步來說,也不是完全沒有這種可能性。」
「我好像有印象。」阿格規文回憶道,「母親幾年前確實回過一次康沃爾,是去處理這件事了嗎?」
「不錯。」
「所以你覺得……」高文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那個女人只是單純自殺了嗎?還是說有什麼外界因素的干擾,例如魔術、隱秘的虐待,或是精神暗示之類的。 」
「我才不屑於打聽別人的隱私。」
「拜託,你肯定一到修道院就關注他了!」他的長兄一副大驚小怪的滑稽模樣,「那可是一個慈眉善目的阿格規文啊!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後,我每次遇見他都忍不住盯著他看。」
繼續說吧,大嘴怪,你身邊原裝的阿格規文馬上就要用鐵盾砸你的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