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房間轉眼變成了星空，巨大的木星占據半邊天空，即使沒有巨物恐懼症的人看見也不由呼吸停滯。
腳下沒有絲毫的真實的踩踏感，就好像他們現在真的站在虛空中，被群星環繞。
藺秉舟看他被嚇到，握緊對方的手，指向另一邊：「月亮。」
白芨縮著腦袋，在心裡反覆念叨了許多遍「這都是假的」之後，才敢睜開眼，朝著藺秉舟指的方向看去。
國人對月亮都有點本能的追崇，白芨不由踏出一步。
腳下依舊如踏無物，幾個邁步間，木星落到後方，月亮出現在眼前。
就好像他是飛到月亮旁邊的一樣。
「我天……」
這次不再是受驚導致，白芨喃喃著，不可置信地伸出手，踩著『虛空』圍著月亮轉了圈，他看向跟在身後的藺秉舟，眼睛亮得不可思議：「好神奇啊！」
藺秉舟勾唇，提議：「要不要拍張照片？」
「可以嗎？」白芨試圖比劃，「不會拍到房間本來的樣子嗎？」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看藺秉舟胸有成竹的樣子，白芨到底沒扛住誘惑取出手機，「舟哥你過來點，我們一起拍！」
藺秉舟無有不從。
咔嚓。
照片定格。
白芨收回手機仔細查看，他們站在月亮一側，溫柔的光落在身上，身後是繁星點點，還有變幻不斷的星雲。
照片上的他笑得格外燦爛，白芨視線卻落在藺秉舟身上，男人眼睫微垂看著他，寵溺的笑容哪怕是個路人都能看出來。
看上去好曖昧啊。
白芨摸了摸燙起來的臉頰，抬眼去看藺秉舟。
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模樣，見他看來問道：「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白芨喃喃。
第20章
思緒沉浸在照片中，白芨直到坐上返程的車才回過神來，他想起來時藺秉舟說的話。
「那個，不是說要見你姐姐嗎？」
話剛出口就反應過來，臉色爆紅地補充：「我沒有要見她的意思……不、也不是……哎呀！」
白芨懊惱地抓了下頭髮，讓你腦子不清醒亂找話題。
藺秉舟看他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嘴角勾起，笑意止都止不住：「我姐臨時有事先走了。」
聽出他聲音里的笑意，白芨抬眼，氣哼哼地瞪了他一眼。
他自以為兇狠，卻不知道自己臉頰通紅，貓眼帶著羞臊的霧氣，沒有半點威懾力不說，還勾得人遐想連連。
藺秉舟呼吸微頓，腦海里再度浮現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白芨哭起來，真的很好看。
喉頭上下滾動，藺秉舟壓住冒犯的想法，取出瓶果汁擰開遞過去，「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