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及認真清點背包里的東西時,艙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高大的男人微微低頭走進來,視線落在青年消瘦的肩背上,眸色微沉。
白芨聽見聲音抬頭,看清楚人時,下意識蹙起眉,「你怎麼上來了?」
「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穆元安嘴上說得十分正經,手卻落在了白芨的下巴上用力一捏,迫使人抬頭看過來,他微微傾身,呼吸噴灑在青年柔嫩的臉頰上,「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長這麼騷。
白芨蹙了下眉,直接道:「穆先生,你弄疼我了。」
沒想到他會點破他的動作,穆元安愣了下,被人趁此機會從手中逃脫。
意外歸意外,穆元安沒把他領口的收音器放在心上,畢竟這裡面又沒有攝像頭,含糊幾句話可是做不得證據的。他低低笑了兩聲,眼睛掃視著白芨的細腰長腿:「你自己過來,乖點別惹我生氣。」
白芨:「……」
他看上去很傻嗎?
生氣就生氣唄,說得誰在乎似的。
面對男人越發肆無忌憚的視線,白芨溫吞開口:「穆先生應該去檢查一下身體,半個多月前您才說我們沒關係,讓我離您遠點呢,怎麼現在就忘了。」
見他不過來,穆元安直接坐在床上,矢口否認:「我沒說過這種話。」
白芨抬眼看他,試圖從他臉上看到心虛。
沒有,不止沒有,還理直氣壯得很。
他不由有些好奇,是什麼給得這人自信,覺得一個被他欺負了三年的人,在他開口後還會屁顛屁顛湊上去熱臉貼冷屁股。
且不說現在換了個芯,就算換成原主站在這,也只會給他個白眼。
僵持了會兒,穆元安不耐煩地站起身,逼近白芨。
白芨垂著眼後退了兩步。
穆元安看他害怕,笑了笑,伸手關掉他領口的收音器丟到床上,手張抬起拂過他細嫩的臉頰,「現在找到更好騙的,就開始立貞節牌坊了?」
白芨瞪大眼睛,怒道:「我沒有!」
穆元安的手落在他下巴上的指痕處,輕輕揉了揉,無視對方的抗拒低頭。
門忽然被用力拉開。
他抬頭,眯眼看向不速之客。
看見是藺秉舟,白芨立即將人推到床上,跑到另一邊去。
藺秉舟是接到李謐的電話才匆匆從浴室出來的,拉開門看見這一幕,他冷笑:「怎麼,穆大少還想睡這兒?」
穆元安神情不變,「過來和老朋友敘敘舊,藺總這是想加入?那也不錯,人多熱鬧。」
「不好意思,我喜歡私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