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你那岌岌可危的自尊心,還是攀扯到他身上你就有操作餘地?我國的法律那麼全面,想來是沒有的,你的自尊心可真脆弱啊……連正視讓你坐牢的人都做不到。」
他好奇地問道:「就你這心性,怎麼敢搞跨國犯罪的?」
刑哲安看著白芨的眼神越發危險,但這回,他只是定定地看著白芨什麼也不說。
說實話,被這種犯罪分子定定看著,是真的很嚇人,那種恐懼不受人控制地順著尾椎攀爬上來,膽子小一點的都會下意識地避開視線。
但白芨和他對視著,只是想笑。
就這種人,肆無忌憚地做著惡事,將對方的竭盡全力的自救視為情趣,可笑得令人作嘔。
和刑哲安說話的欲望在此刻降到了最低,白芨臉上的笑淡了些,想起卓彥宇那邊,慢悠悠地道:「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彥宇哥的院子裡挖出來好幾具屍體,可真嚇人啊,聽說那棟別墅是你轉贈給他的?」
刑哲安腮幫子鼓動了幾下,沒有開口說話。
白芨並不在乎他是否回答,他來這裡主要也是想看看刑哲安的情況,順帶告訴他一些消息。
「上次的事情,沒有將峰哥和世恩哥帶進來陪你們這是可惜,不過也沒關係,盛世不會和這種劣跡藝人合作,銀夢那邊好說話得很,想來他們兩位不會風光太久。哦,對了。」白芨似笑非笑地看向刑哲安,「他們倆的事情,是舟哥做的。」
刑哲安抬了抬眼,冷笑:「他們怎麼樣,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自己都要保不住了,還有心情去管其他人不成?
「你說得有道理。」白芨贊同地點了點頭,說起跟他有關的人,「邴文杰你知道吧?在保護區被抓了,嘖嘖,你說說,蠻風光的一個明星幹什麼要去偷獵啊?」
說到這,他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話語停頓了下,眼神落在刑哲安的臉上,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對方:「偷獵來錢很快吧哲安哥。他欠了多少錢,才會聽別人的慫恿,去偷獵呢?」
後一句輕聲細語的,刑哲安卻差點控制不住臉色,即使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但白芨還是發現了,他沒忍住,笑出聲來。
半開玩笑道:「其實也不一定是欠了錢,畢竟除了錢,還有人盡皆知的禁品可以控制人啊。」
這回刑哲安有了心理準備,沒有給他任何不合適的反饋。
白芨有些遺憾,他應該先提前毒·品的,不過就刑哲安干犯罪組織的操作,不管是插手毒·品還是插手賭·博,他的刑罰都不會再加了。
死人嘛,再加不也就一個結果?
白芨站起身,離開前最後說了句,「哲安哥你放心,用不了多久,穆元安就會進來陪你了。」
刑哲安眼皮動了動,沒看他。
白芨先一步走出會面室,剛一出來,就看見藺秉舟跟刑警站在一起,看見他出來笑著上前牽住他的手,關心道:「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