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了嗎!你又趕我走!」容鼎鼎急了,跟在溫言身後一路走到宿舍。
「我每次都只是來看看你,又不做什麼,也不要求你回報我的感情,阿言,我只是……只是想來
看看你,不行嗎?」
溫言的腳步頓住。
他回頭,把手裡的礦泉水瓶放到容鼎鼎手上,「不行。」
語氣很是冷硬。
容鼎鼎怔愣在原地,他不知道為什麼往常看起來很溫和的溫言此刻身上都是刺骨的寒冰,明明上個月都還是好好的,他還吃了他做的飯,甚至在他的宿舍留宿了一夜。
容鼎鼎想不通,再次拔足奔上去。
「溫言,溫言你等等我,你到底怎麼了,我們明明是同類人,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呢,阿言!雖然我知道感情強求不來,但你也沒有伴,怎麼就不能和我試試呢?」
溫言再次回頭。
這一次溫言的眼神很疏離,整個人莫名散發出一種好似上位者一般的氣場,他看著容鼎鼎深灰色的眼睛,字字句句都很冷。「容鼎鼎,我和你之間,絕無可能。」
容鼎鼎一下就被震住了,他沒有見過這樣的溫言。
像高高在上的貴族,氣質冷傲又優雅。
和他孩子一樣的愛好完全不搭邊。
可是偏偏,這樣的溫言才好像是他原本應該的樣子。
他知道溫言幾乎一切的喜好,例如他愛吃辣卻不吃辣椒,對花椒深惡痛疾,早上習慣喝一杯蜂蜜水,喜歡收集遊戲光碟,喜歡看格子漫畫,喜歡畫畫,有潔癖,礦泉水只喝固定的牌子,喜歡穿T恤和牛仔褲,還有,很熱愛歷史。
可是他知道這麼多,卻看不清這個男人面具下的那張臉。
容鼎鼎眼圈開始泛紅,他退後兩步,卻咬著牙道:「我不會放棄你的。」
溫言沒有再說話,只輕巧地瞥了他一眼便轉身離去。
便是那一眼,讓容鼎鼎有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