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當時酒席上眾人的反應如何,但第二天,溫衍酒精過敏、裴初一怒為藍顏得罪整個劇組的事情幾乎就是人盡皆知了,於是自此以後再也沒人敢給溫衍敬酒。就算是在某些重要場合,為了某些特別需要,溫衍杯子裡的也不會是酒,而只是白開水。
當然了,裴初作為圈子裡特別粗壯的金大樹,多少人就靠著他吃飯呢,得罪一個劇組又算什麼?還是溫衍要緊。坐在去醫院的車裡,他看著溫衍此時一臉、一身的紅疹子,眉頭皺得能夾死只蒼蠅。
裴大怒氣值Max,只想把這人也給拍醒了罵一頓,到最後卻被溫衍一句無心的醉話給弄得沒了表情。
他說:「我今天夢見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改了一下文章排版。=3=
☆、飛蛾撲火
王大牛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八點半。
第一眼看見溫言他就咧開嘴笑起來:「溫老師,你咋在我家呢?」
溫言摸摸他那一腦門的繃帶,露出一個疼寵的表情,一張俊臉淡淡笑開,沖淡了眼圈下那深深的青黑色,「腦袋疼麼?」
腦袋?王大牛迷迷瞪瞪的,這才感受到由大腦皮層傳過來的陣陣鈍痛。
「嘶——哎喲,溫老師,我怎麼想吐。」一向生活虎的野娃子難受得皺起兩道眉毛,又反應過來自己這好像不是在家裡,因為腦震盪引起的後遺症讓他思緒緩了好幾拍,才慢慢問道:「溫老師,我這是在哪呢?」
「你昨晚暈倒了,老師送你來醫院了,這是在B市。怎麼樣,除了想吐外還有其他感受嗎?」
「醫院?」王大牛沒多糾結這個,一張小臉蛋都皺到一起去了,只是說:「很暈,還疼,有點緩不過氣來。」
「心口疼麼?」
「不疼……」
那就好。溫言吁了口氣,昨天晚上到B市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一送來王大牛就再次進了急診室,這次可不同於鎮上那粗糙的檢查,而是各種精密儀器輪番上陣,溫言沒心疼錢,請了不少專家來看,大多數醫生還在夢鄉里就被一個電話叫了起來,剛想表達不滿就被一句「院長親自的吩咐」給封了嘴。
最後的結果卻不是很樂觀。
在國內赫赫有名的心臟科權威張衛教授也沒跟溫言解釋那些醫學名詞,診斷簡潔明了:「腦袋上的傷不嚴重,估計會有點腦震盪。但是心臟上的毛病……送來得晚了,這孩子經過檢查發現左房左室擴大,動脈導管未閉,已經出現了心功能受損和肺動脈高壓,並且形成艾森曼格綜合症。預後不良,不適合手術,建議藥物控制和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