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抬頭看見溫衍紅紅的臉頰,流連的目光一閃而過。
「好。」
「我……今天來主要還是跟你說謝謝的。醫院要繳的費用都清了,醫生說最遲也能在這周安排手術,所以,謝謝你了。你放心,我進了A.S,培訓之後很快就能出道賺錢了,到時候就能還給你了。」
溫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事不急。」
不過十萬塊,對於溫言來說其實一點兒也不重要。吃完面溫言起身將碗丟進廚房的水池裡,洗了洗手就出來叫小孩去洗澡。
「我?洗澡?不不,我還要回去的。」
「回去?現在都十一點了,太晚了外面不安全,你就在這睡吧。」說完,溫言的臉上又出現那個調笑一般的笑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怕什麼?」
「我……」溫衍站起來,想了想好像也是,便接過溫言替他找好的睡衣,乖乖地去了浴室。這一回溫衍穿的是溫言高中時候穿過的藍色純棉睡衣,上回那次襯衫溫衍很不愛穿,於是溫言便翻出了很久以前的衣服。
如果沒記錯的話,是陳赫嘉送的,已經壓在衣櫃底里許久。
沒想到溫衍洗完穿出來剛剛好。
溫言看著這人還滴著水的頭髮和貼身的衣服,眼眸微微暗了幾許,「怎麼不吹頭髮?」
「不愛用那個。」溫衍鼓鼓嘴巴,臉頰邊上的那個小酒窩若隱若現,他走到溫言身邊,說:「一會就幹了,你也去洗吧。」
一陣屬於自己沐浴露的淡香傳來,溫言意外地發現這種味道原來挺好聞。想了想,溫言叫溫衍去浴室拿來大毛巾,把小孩摁在沙發上,「頭髮濕濕的就睡覺不好。」說完溫言就拿過毛巾動作輕柔地替溫衍擦頭髮。
溫衍愣了一愣,但還是坐在沙發上沒有反抗。
這是溫衍第一次有這種被人「服務」的經歷,溫言的手很大,乾燥又溫暖,有的時候溫言的手指穿過他黑色的短髮,溫衍甚至覺得自己能感受到溫衍指腹的溫度。
「這裡的疤……是上次打架的時候留的麼?」
擦著擦著,溫言用手指摁住頭皮上那個粉色的一長條凸起,「小小年紀不學好就跑去跟人打架,還一對八,很威風,嗯?」
「才不是!」溫衍撇撇嘴,「是那些人主動找我的麻煩。」
「那你不會跑?」
「能打我幹嘛要跑,多收拾一個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