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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大副教授溫言的心情最近有點奇怪。
坐在一家格調清雅的咖啡吧里,溫言漫不經心地攪著杯子裡的沒有加糖的咖啡,問豐成俊:「你說……」
「嗯?」豐成俊的腦袋從奶油蛋糕上抬起來,「說什麼?」
溫言卻又不接話了,深黑色的眼瞳里一派沉思之色。
「嘿。」豐成俊惱了,「我說阿言你啊,最近怎麼話越來越少人也越來越奇怪了?還有,說話只說一半什麼的會沒有小JJ好嗎。」
溫言瞥了他一眼。
豐成俊瞪回去。
「……怪不得你奶奶催著你相親。」溫言嘆息一聲,「就你這樣我看著都急。」
「什麼啊。」豐成俊憤憤再次埋首進蛋糕里,嘴巴含糊不清道:「相親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沒有之一。」
「結果如何?」
「別提了,一個個胸大無腦,嫌棄我愛吃甜食就算了,還詛咒我中年發胖!你說這還能好好說話嗎?」
溫言眼神都沒變一下,「那你罵回去了?」
「那肯定的啊!」豐成俊突然激動起來,「我跟你說啊,當時那個女人說BALABALABALA……」
豐成俊長篇大論,溫言盯著咖啡杯繼續沉思。
小孩已經有一周沒有給他發簡訊了。
太忙?不至於。不想理他了?沒理由。
還是……
上一次他要小孩寫論文惹惱他了?
溫言蹙眉,三千字論文而已,而且小孩不是第二天就發給他了麼?雖然寫得很爛,但是看得出來還是用了心的,他當時還有點欣慰,沒想到這轉眼小孩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偶爾的電話沒有了,頻繁的簡訊來往中止了。
要不是他和小孩不是那關係,他都快要以為溫衍這是欲擒故縱了。
畢竟這一招陳赫嘉以前就對他用過。可是那時候好歹兩人都是互有好感,就差捅破一層窗戶紙了,來這麼一下有助於增進感情。
而小孩……突然這樣又是為什麼?
溫言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他也不打算多想,只是覺得有一點點不適應而已。
「喂喂喂!」豐成俊敲桌子,「想什麼呢,我說話你聽到沒啊。」
「嗯。」溫言應了一聲,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聽著呢。」
「那你覺得我這想法怎麼樣?」
溫言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睛,「什麼想法?」
「……」豐成俊覺得有點蛋疼。「阿言你現在很有問題啊,叫你出來玩的時候呢,你要推三阻四,好不容易把你弄出來吧,你還是個不走心的,唉,真是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