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淡淡一眼瞥過去,方星辰立馬就收了幸災樂禍的笑——
麻辣個雞,不帶這麼用眼神殺人的!
「阿言……?」
「星辰。」
容鼎鼎和溫衍忽然同時發聲,只是一個是疑惑的語氣,而另一個則是不容置疑的肯定語氣。
方星辰立馬會意,對著容鼎鼎道:「你就是容鼎鼎是吧?我們出去聊聊?」
說完也不管人樂不樂意,拉著人就走。
「啊?」容鼎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拽得一個趔趄,「阿言?」
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容鼎鼎被方星辰拉著走的時候回頭又叫了溫言一聲,卻發現溫言沒朝他這看一眼,而是用一種他從來沒見過的眼神……看著溫衍。
容鼎鼎一怔。
隨即,恐慌和不安就像電流,竄過他的全身。
*****
等那兩人走了,醫院的長廊靜了有那麼一會。
直到溫衍再也忍不住滿心的憤懣,他盯著溫言,眼睛裡好像要噴出火來。
「你寧願跟他講都不跟我說?」
溫衍的聲音冷冷的,像是氣憤又像是難過,「我在你心裡就有那麼不明事理?」
「你——」
話語聲在溫言的動作里停了。溫言動作輕輕地摘了溫衍的帽子——果然,左耳里空空如也,他捏了捏溫衍的耳朵,示意性地看著溫衍。
那一眼裡有著溫衍曾經熟悉的無奈。
「我——」
溫衍知道自己沒帶助聽器,剛剛說話的時候肯定音量不對,這才讓溫言發現了。耳朵有點發燙,溫衍微微撇了頭,「扔了。」
聲音稍稍有些低,卻帶著幾分不自覺的顫抖。
不過他突然想到什麼,又立馬笑了笑,「一個聾子一個啞巴……呵。」
溫言的神情更無奈了。
對不起。他朝溫衍對著口型說。
兩個人靠得極近,彼此的呼吸聲仿佛都清晰可聞。
溫言眉眼深邃,就那麼盯著溫衍的左耳。溫衍的耳朵不自覺越來越紅,先前累積在胸腔里無處發泄的嫉妒與苦悶這時仿佛都煙消雲散,被盯得不自在,溫衍連忙轉移話題道:「孩子呢?」
嗯?
溫言反應過來,那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