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穿衣服,溫衍直接進了浴室刷牙洗漱,果然,新的牙刷和杯子都早早備好,他拆開外殼,一邊刷牙一邊眯著眼睛去打量鏡子裡面的自己。
溫言很小心。
在他的身上幾乎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不過……溫衍微微側身,還是在自己的後背處看到了一枚暗紅色的吻痕。
呵。
溫衍吐掉嘴巴里的水,對著自己笑了笑。
「唰——」浴簾一拉,溫衍開始淋浴,雖然這具身體昨晚上就已經清理過了,但是早起淋浴的習慣早已養成,十分鐘後,溫衍圍著條白色的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
一邊擦著還在滴水的頭髮一邊拉開衣櫃門,溫衍撥了撥架子上一排排的名貴襯衫,毫不挑剔地從裡面抽出一件來穿,以前還略微嫌大的衣服現在穿在身上似乎剛剛好,他理了理袖扣和衣領,接著穿好了褲子。
雖然明知道溫言現在肯定不在這,但出了臥室,溫衍卻還是抱著一種自己也不清楚明白的期待心情推開了公寓所有的房間門。
250平米的空間,果然冷冷清清,空空蕩蕩。
最後溫衍去了廚房。
正想著還能不能找點食材做早飯,結果就在微波爐上看見了溫言的紙條——
裡面有牛奶雞蛋和三明治,記得熱了吃。言。
溫衍怔了怔,便將這張便簽撕下來放進了褲口袋。
口袋裡的手機卻時機恰好地震動起來。
溫衍摸出手機,是裴初的電話。
將微波爐設定好時間,溫衍半倚著流理台漫不經心地按了接聽鍵:「餵?」
那邊靜了一會,才傳出來裴初充滿磁性的聲音,「你現在在哪?」
溫衍微微挑了挑眉毛,卻還是語氣冷清地說道:「找我有什麼事?」
公寓樓下,一輛銀色的寶馬車內,裴初倚靠在椅背上,眼神深沉地看向那個他看不到的方向。
「……只是提醒你,今天下午Battle的廣告,不要遲到。」
「我知道。」溫衍淡淡說完,便掛了電話。
而那輛寶馬在路口停留了大約五分鐘,便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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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前,醫院。
一早就趕過來的溫言此刻眉頭緊皺,聽ICU的護士和王清風說,王大牛昨晚情況一度十分危急,幾次心臟停跳,幸好最後都被電擊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王清風一臉感嘆:「虧得這孩子堅強,謝天謝地,算是挺過一天。」
王大牛的主治醫師,也就是心臟科權威張衛張教授卻搖了搖頭。
在看了一遍又一遍關於王大牛身體情況的檢查報告資料後,他語重心長地對溫言道:「阿言吶,不是張伯伯不幫你,只是這個事情……確實有點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