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呵。」溫言忍不住冷笑一聲,「只可惜了你的女兒,因為這報應喪了命。」
「你!你不要胡說,當年……當年那個學生可不是為了我跳的樓!他是因為你!因為……因為你強/奸了他……因為,因為你是個噁心的同性戀……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都看見了!你和一個男人在辦公室里接吻!那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葛青慌起來,當年的事情明明他做得滴水不漏,可是這個溫言,這個溫言卻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看著這樣不堪入目的葛青,溫言忍不住閉了眼——
夢裡,那一雙冰涼無底的眼睛仿佛還在看著他,還在問他:
「溫教授,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你?」
要怎麼回答……要怎麼解釋,才能讓年輕的亡靈得以安息?
「葛青。」溫言睜開眼望向窗外,外面陽光大好,一片明媚,他說:「這種時候你竟然還敢說這種話,你不怕做噩夢嗎?」
「我……」
「我話已至此,至於這次,我的學生因為心臟病而危在旦夕,醫院的建議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畢竟……」尾音拖長,溫言回過頭,最後一次看這個男人仿佛傷心的嘴臉,「畢竟你不止這一個女兒,不是嗎?」
成功看到葛青瞬間慘白的臉色,溫言微微頓了頓,一字一句:「這是威脅。」
說完這句話,溫言便不再管葛青此時神情如何,他轉身,步伐堅定地開門走出去。
然而——
下一秒他看到溫衍。
溫衍就站在門外,看見他出來,溫衍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溫言……」一開口,溫衍發現自己的聲音在抖,「你給我解釋一下,跳樓的學生……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仿佛利刃,輕而易舉就劃開了那一道溫言永遠都不想讓溫衍看見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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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教育界曾經爆出一個大醜聞。
曾經名動一時、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輕B大歷史系教授,被爆出原來是個同性戀,他與多名同性學生的曖昧照片掛在學校BBS的首頁,一時間,那個被眾人崇拜的所謂高冷的哲學青年形象轟然倒塌,許多與他有關無關的學生都紛紛跳出來,聲稱自己也曾受到過這位教授的X騷擾。
事情很快鬧大,作為一個本就受盡矚目的教育界明日之星,溫言的這個醜聞迅速被放上各大媒體雜誌,校方應對外界質疑做出回應,與溫言相關的一系列課程停課,溫言被停職等待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