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鍾國說:「那個姓葛的是個什麼東西!也能扳倒你,哼,還以為你在外面能有什麼能耐,還不是要老子給你收場!」
溫言冷著臉,一字一句:「我的事,不用您插手。」
鏡花水月就鏡花水月吧,虛幻的幸福哪怕再維持幾秒,也是好的。
懷著苦澀的心情,溫言冷眼看著葛青,最終沉默地離開B市。
自從自己失去後,就不忍做了別人的劊子手,這種虛情假意的人自有人來收拾,但那對母女卻是極其無辜的。
想起往事的溫言,再次低低嘆口氣,「葛青在外面還育有一子,但對於這個女人而言,要承受的痛苦太多了。」
「你會拆穿葛青嗎?」
拆穿,則一個家庭徹底破裂,女人將一無所有,男人苦心經營的好名聲也會毀於一旦。
不拆穿……
溫言微微對著溫衍笑了笑,「這種事情,你別管了,組建工作室需要耗費很多精力,如果你資金不夠的話跟我說,我給你想辦法。」
跟你說,你再去找溫家?想起之前在報紙上看到的溫二少與溫家不合的新聞,溫衍搖了搖頭,面上假裝不在意地笑出來,「這些年我賺的錢足夠養你一輩子了,哪還會不夠?」
溫言缺失過的這些年,溫衍演了不知道多少戲,電影,電視劇,廣告,幾乎只要有合適的劇本,溫衍幾乎來者不拒,但是那時候瘋狂接戲的目的現在已經達到,他已經找到了這個人,並且……這一次,說什麼也不會放。
被小衍養著。
這個念頭一出來溫言就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溫衍卻還嫌不夠刺激人似的,湊上來在他耳邊呼著氣,「怎麼樣啊,溫教授,我這個提議,還不錯吧?」
溫言理都不理他,只是目之所及處,美好性感的鎖骨仿佛引誘著他去咬一口。
抬手,修長溫潤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將青年最上面的一粒扣子扣起來,溫言板著臉,「在公眾場合要把扣子扣好。」
溫衍:「……」
你見過誰大熱天還扣最上面的那粒扣子的?
呵呵。
溫衍毫不客氣地在溫言的喉結處咬了一口,「你現在轉移話題的功力越來越差了。」
溫言仍舊不理他,只是「慈愛」地摸了摸青年柔軟的頭髮,「好了,扣子扣好了,你先回去吧,有空晚上再來看大牛。」
溫衍懶洋洋地「哼」了一聲,倒也沒說什麼,在溫言的目送下開著車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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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溫遲的會面約在一家茶館。
見賀謹之的那次,也是這家古色古香的茶樓,溫衍第二次來,倒是不怎麼陌生,拒絕了侍者的引導,溫衍去了早早訂好的包廂,一如他所料的,溫遲還沒到。
在心中將自己所查到的有關溫家的產業如數過一遍,溫衍正襟危坐,只怕這是一場不怎麼好打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