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有了目標和前進的方向,旁人再多冷笑都不怕。
溫衍坐在椅子上,對著發布會場地的某一個角落再次彎了彎唇。
酒窩現出來,裴初臉色僵了僵,最終還是悄無聲息地離開。
同一天,經過一系列的檢查準備,王大牛進了手術室。
簽字七個小時之後,眼見著王大牛還沒從手術室里出來,再貪婪的葉秋花也不由在手術室外直打轉,神色里微微帶了幾分焦急。
「你能不能別瞎轉了!」
本就揪心的王清風不耐煩,對著葉秋花吼,「這會錢都拿了樣子做給誰看呢!」
「你什麼意思!」葉秋花也不幹了,火氣上來,指著王清風說:「那再怎麼樣這也是我生的娃,我關心一下還不成了?」
「你是怕大牛萬一出了意外,你就沒有可要挾的了吧!」
「姓王的你說什麼呢!」
「我說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咋的?」
「你!」葉秋花急眼了,往王清風身上一撲就開始撓,溫言抬起頭來,「別吵了!」
聲音十分之嚴厲。
葉秋花當時就嚇得抖了一抖,然後悻悻從王清風身上下來,王清風沒好氣地推開葉秋花,然後沉默地看了溫言兩眼,坐了下來。
沒過多久,就有護士推著個坐輪椅的女人過來了。
女人臉色蒼白,腳上纏了一圈圈的紗布,眼裡還掛著淚。
是臟器捐獻者的母親。
溫言看見女人過來,站起來微微朝她點了點頭,眼神裡帶著複雜的感激。
女人眼淚霎時間就掉下來了。
王清風也不太好意思地和女人對視了一秒,而葉秋花則是不太敢看這個女人。
女人拍了拍護士的手,說道:「護士小姐,你先回去吧,我要在這裡等著。」
護士也是個知道內情的,便不打算多勸,低頭和女人交代了一些事項便離開了。
溫言站在原地遲疑半晌,還是走了過去,他蹲下來,與女人的視線齊平,在女人通紅的眸子和滿臉頰的淚水面前,真誠地低下頭說:「謝謝。」
女人咬著唇搖頭,眼淚不停掉。
等到情緒好些了,才顫抖著說:「我……我聽說這孩子原本是孤兒,如果這個手術順利,我能……能收養他嗎?」
收養?
可是名義上,王大牛畢竟有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