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陣子去A市拍真人秀節目了,我以為你知道。」
將袖子捲起來,裴初在餐桌邊坐下,漫不經心答道:「並不是每一個藝人的通告行程我都需要知道。」
溫衍沒接話。
接下來是兩個人很安靜的用餐時間。
直到裴初又忽然開了口:「聽說他最近回去了。」
溫衍聞言,沒抬頭,低低答:「嗯。」
「你們……」
「我們很好。」
裴初似乎尷尬地「咳咳」了兩聲,然後轉移話題道:「這道蝦仁做得很好,你手藝不錯,怎麼不吃?」
溫衍這才猛地抬頭看裴初。
裴初被看得一愣。
頓了頓,溫衍釋然笑笑:「你和他不是髮小嗎,不知道他海鮮過敏?」
——「所以,我也不太吃。」
其實溫衍以前是愛吃海鮮的,只是有一次,溫衍嘴饞想去市里有名的海鮮酒店吃大閘蟹,後來溫言帶他去,只陪著他喝了一碗粥,結果過敏,半夜進了醫院。
要不是那天半夜他在片場心血來潮地給溫言打電話,也不會發現溫言的不對勁,更不會發現溫言原來知道自己過敏還陪他吃,只為了讓他開心一點。
裴初聽到這話,眼睛垂下去,「我很少和他一起吃飯,所以其實不太清楚。「
溫衍聳肩,「你不必介意。」
沒想到裴初突然放下了筷子。
「溫衍。」
「嗯?」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的左耳之所以會失去聽力,和他有關吧?」
溫衍嘴巴里正嚼著飯,聽到這個問題,並沒有露出什麼其他的表情來,只是很慢條斯理地將飯嚼碎咽下去,才雲淡風輕地答:「是。」
「為什麼?」
「哪有什麼為什麼。」溫衍挑眉,「那個時候和家裡——呵,也就是我那個酒鬼爹出櫃,他甩了我兩耳光,恰好,那段時間跟著他學游泳,得了中耳炎,兩耳光下去,就聾了一隻。」
——「不過是意外而我運氣不好罷了。」
「意外啊,呵呵。」
裴初聞言,竟低低笑了兩聲。
但並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