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這是陳舊的鳳凰牌自行車發出的悅耳鈴聲。
高大的男人悠閒地騎著車,身後是大大的背包。
「嘭!」
忽然一聲。
「嗚……嗚!」
劇烈的掙扎使得玻璃窗不斷發出被撞擊的聲音,哼著歌的男人一個急剎,然後他疑惑地東張西望,接著,就是瞳孔的劇烈收縮——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個房子裡面,有個少年正被一個男人摁著強/暴,少年的眼眶發著紅,淚流滿面地掙扎不斷,然而他細弱的胳膊卻被一雙大手鉗住,校服半褪,露出內里春/色一片。
似乎是察覺到被看,在身後動作的男人忽然抬了頭。
兩個男人視線對上,自行車上的男人——也就是方南清楚地看到他臉上貫穿整片左頰的刀疤,以及他那不善銳利的眼神。
方南被那兇狠的眼神看得一愣,接著,他撓了撓頭,低低笑了。
似乎是不太好意思。
腳步輕點,自行車再次上路。
少年一滯,「嗚……」最後一聲痛苦的哽咽被吞回到喉嚨里,他閉了閉眼,就有淚水再次打濕窗簾。
過了一會,身後的男人終於開始脫他的褲子。
粗糙的手摸到褲沿的那瞬少年整個人都開始忍不住顫抖,但就是這時——
「嗯!」
一聲悶哼。
方南舉著極為粗大的木棍子對著男人的腦袋就是猛地一下,怕不夠,在男人軟倒下去的時候,方南又用盡全身力氣來了第二下。
少年轉回頭,一驚。
他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珠,眼睛裡一片水光瀲灩,他驚愕地睜大眼睛,濕軟的長睫毛扇動兩下,而後嫣紅的嘴唇微張——
一副足夠漂亮的美人圖。
那一眼看得差點就讓方南失了神,不知怎麼腦海里就忽然靈感迸發,喉嚨發癢,有什麼詩句馬上要脫口而出的時候,少年忽然指著地上,一副驚恐的表情,「啊!啊!「
方南下意識地一看。
刀疤男似乎掙扎著想要起來。
方南撇了撇嘴,看了看他□□在外的那根東西,輕哼一聲後再度不客氣地對著男人的腦袋再掄了一下。
「呸!」
作為一個到處流浪的詩人,他最看不得這種下作的東西。
少年顫了顫,接著就動作迅速地穿好衣服,然後他抬眼看了一眼方南,又把頭低下去,站在那裡好像一個犯了錯誤等待被訓的小孩。
方南呸完,忽然想不起剛剛腦海里的詩句了,然後他惋惜地看著少年低下去的腦袋,那麼好看的一張臉,現在看不到了,方南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這色狼我給你收拾了,以後小心一點,現在快回去找你父母吧!」
少年的手指絞著自己的校服下擺,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