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從山洞裡帶走的十七嗎?」
「他當時傷的很重,那個時候還好嗎?」
暗一沉默了一瞬,只是腳下的步伐未停。
回想一下當初,十七被抓住的時候確實身上都是傷,但也僅僅是看著很嚴重的皮外傷,幼時的十七簡直震驚了暗一和當時抓捕的所有人,他可是騎……
只是,他們兩個兄弟簡直天差地別。十七幾乎能不說話就甚少說話,而他這個弟弟近乎張嘴不停。
暗一皺著眉頭看著夙霖在身邊碎碎念,暗衛其實是絕對不允許有親人和把柄流落在外的,這個十七的顯眼的存在著……主子這麼使其在外面晃悠,真的沒問題嗎?
夙霖見他不答,也不氣餒,繼續追問:
「你們殿下對他好嗎?」
暗一依舊面無表情,仿若未聞。夙霖卻自顧自地說著:
「你們不要欺負他,他總想對身邊每個人都好,唯獨不曾仔細考慮自己……」
姜流守候在城樓下的馬車旁邊,因之前姜流有分析過,按十七現在內力情況,炎傾是知曉今日或明天兩日,十七應會寒毒發作,故而炎傾帶著姜流今夜是特地來尋十七。
姜流坐在馬車邊緣,眉頭微蹙,有些淡淡的發愁。
暗一回府未尋覓到主子的馬車,故而找到了城牆這邊,看見姜流,忍不住開口問道,「姜師傅,主子和十七……」
姜流輕輕搖了搖頭,嘆氣道:「不用擔心,殿下能及時幫十七壓制住寒毒。」
兩人皆沉默不語,今日這麼一鬧,十七剛剛將養起來的內力,未能來得及維持著滋養護體身,現在恐怕又損失慘重。
十七這內力反覆受損,日後恢復起來恐更為艱難。
一個時辰後,炎傾抱著十七從城樓上下來。炎傾抱著十七緩緩進入馬車裡,他輕輕坐定,眼神示意姜流給十七看看傷勢。
十七綣在炎傾懷裡,一隻手還抓著炎傾的肩,不知是傷的重還是睡的很沉,他竟沒有發覺姜流給他探脈。
姜流神色嚴肅,手指搭在十七的脈搏上,片刻後,眉頭微微皺起。
炎傾見狀,心不由得一緊,壓低聲音問道:「如何?」
姜流輕輕搖了搖頭:「跟預想的一樣,情況不太樂觀,腹部今晚有被三皇子殿下傷到,內力在被陛下的毒侵蝕,寒毒存在有加重的跡象,唯有再慢慢養著吧。」
炎傾抱緊了十七,眼中滿是心疼與自責和不解,「姜老,煩請您再給十七施針壓制一下毒吧。」
「這,需叫醒他才可施針,他可是……好吧。」姜流有些猶豫,但還是答應了,十七確實是需要儘快壓制炎皇所下的毒,否則內力恐不好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