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宮中送來了參加宮宴的旨書和服飾,奴才給您放在哪兒?兒!?」
小順子端著稱放著服飾和旨書的托盤,一進門就看見主子那拉絲的眼神和十七似乎說害羞扭轉的頭,連問話的語調都拐了彎。
炎傾回過神來,輕咳一聲說道:「放在那邊桌上就行。」
小順子將托盤放下後,心裡卻忍不住嘀咕:這氣氛怎麼怪怪的,昨夜主子不是抱了十七回來嗎?十七是受傷了嗎?為什麼現在十七似乎是恨不得把自己整個埋進被子裡。
「主子,一名叫夙霖的公子安排了點齋坊的人送了吃的點心過來,一盒是給您的,一盒是給十七侍衛的。」小順子想了想剛剛那人跟管家大叔似乎還有轉告什麼話,但並未囑咐自己傳達。
「奴才一會命人驗過後,囑咐廚娘一會隨餐食給主子您送過來。主子,張管家說今日有安排您和其他皇子殿下會見使節團,待您吃完飯,他再來給您匯報安排行程。」
「好」,炎傾點點頭,臉色已經恢復了日常的平靜和沉穩。
炎傾看著十七虛弱的臉,今日是無法再帶他出門了,不過也好,省的十七再與炎贏和炎慈見面了。
想到炎贏和炎慈,炎傾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霾。他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十七的臉頰,輕聲輕語道:「你好好休息,我讓暗一守著你。」
十七原本想說自己無事,張了張口發現嗓子似乎撕痛的無法發出聲音,並且內力有些不足,一瞬想到還是不給主子添亂了,隨即閉上了嘴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炎傾看著十七乖巧的模樣,嘴角微揚,「乖乖聽話,等你好了。」
姜師傅此時帶來了熬製的藥,在把十七身上的針取出時囑咐道,
「十七,近日不可再使用過多內力,陛下所下之毒恐銀針無法壓制過多,你且在府內安靜養傷。」
炎傾在一旁聽得眉頭緊皺,「這毒當真如此難纏?」
姜師傅無奈地搖搖頭,「殿下,此毒甚是詭異,還需從長計議。若十七不再需要內力倒亦無妨,可……」
十七其實並未真正聽進多少姜流的話,他只盯著手裡的碗,這個越來越苦,喝完越來越睏倦的藥。
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藥沒有斷的喝個不停的,不若去尋覓一下……
十七的思緒飄遠,想著是不是能找到一種替代的法子。炎傾看著十七走神的模樣,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先把藥喝了吧。」
十七回過神來,皺了皺眉,
唉,暫時先這么喝吧,
隨即將藥一飲而盡。
炎傾跟著姜流又去了書房,十七聞了聞還殘留著炎傾氣息的被褥,一把拉過頭頂。
躲在被窩裡的十七,心臟繃繃直跳,想到自己剛醒時被主子溫暖的環抱著,主子那熟悉的氣息仿佛有著靜寂人心的作用,讓他感到無比的安心,但又有些莫名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