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窗外的月色如水,透過斑駁的窗欞灑在屋內,給房間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微風吹過,窗幔輕輕飄動,仿佛也在為誰的命運感到憂慮。
蕭尤有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隱忍下什麼,搖了搖頭。
蕭尤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十七,線索太過雜亂,我還無法拼湊出一個清晰的真相。我怕貿然告訴你,反而會讓你陷入更深的困惑和危險之中。」
夜空中,幾顆星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窺視著屋內兩人的秘密。
蕭尤把十七拉過來,伸長胳膊抱住十七的脖子,有些疲憊的側著頭靠在十七的肩膀:「我明白你的急迫,但再給我一些時間,我……」
風悄然停歇,屋內陷入短暫的寂靜,只有那燭光還在不知疲倦地跳動著。
蕭尤話還未說完,寢室房門被猛的突然打開,炎傾站在門口,滿目怒色的看著屋內的情形。
此時,屋外的風聲驟然停歇,仿佛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住。燭光清冷地灑在炎傾身上,勾勒出他那高大而充滿壓迫感的輪廓。
他眉頭緊蹙,雙眉之間仿佛擰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結。那雙原本深邃的眼睛此刻布滿了怒意,怒火在其中熊熊燃燒,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他緊咬著牙關,腮幫子因憤怒而鼓起,下頜的線條繃得緊緊的,一臉的陰沉和惱怒,讓人不寒而慄。
十七和蕭尤完全沒有料到炎傾會來此,兩個人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
蕭尤完全是因為未反應過來還依舊抱著十七的脖子,而十七未動是因為此刻他心虛的想著:完蛋了,被主子抓住自己偷偷溜出府了!
炎傾氣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們在幹什麼!」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仿佛即將壓抑不住的洪水。
十七眼神躲閃到一側,不敢直視炎傾那仿佛能噴出火來的目光。當他想迅速到主子跟前跪下時,蕭尤更加使勁禁錮住十七。
蕭尤瞬間如夢初醒般,現在正好是跟你宣誓我家十七殿下歸屬的時機,剛剛好……嘿嘿
蕭尤依舊未鬆開手,甚至更加環抱著緊了緊,頭依舊靠著十七的肩膀,而且嫵媚的壞笑了一笑,貼在十七的耳邊,纏綿悱惻的曖昧語氣說了句更加煽風點火的話:
「公子,你我已行成之禮,你即已允諾尤兒此生,便不可食言。尤兒此生非公子不追隨!」
他妖嬈的聲音在靜謐的寢室內,仿若一滴水掉入沸騰的油鍋般炸開。但依舊在炎傾的怒火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炎傾攥著手,大步踏進屋,一把拉開了兩個人,惡狠狠的看著蕭尤,那眼神仿佛要將蕭尤生吞活剝了一般。隨後他使勁握著十七的手腕,怒吼道:「跟我回府!」
蕭尤一身紅衣,坐在桌子上,一隻腳上的拖鞋因為剛剛拉扯的動作而掉落,露出雪白纖細的小腿和腳腕,看著炎傾怒目而視的看自己,邪魅的笑了笑,依舊嫵媚妖嬈地說著:
「公子這般強行奪人所愛,可真是傷了奴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