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秦黎殿下,十七上次已與您說過,此次再告知於您,十七自記憶起,便於炎國京城生活,並未……離開過。」
隨後,十七輕輕地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鬱,但隨即又被隱匿下,淡然地說道:
「殿下,十七深知自己既然是炎溱割讓貿易協議的一部分,自不會違約而逃走。所以,殿下可否特赦十七,予以暫時解開此鏈。」
十七再次低頭,目光落在自己手腕和腳腕上那冰冷的鎖鏈上,又伸手摸了摸脖子上同樣鎖扣的鏈條,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和請求。
這個鎖鏈看似並不粗,但給皮膚的觸感應是很堅固,非一般外力所能撬開的,而且三條鏈子連接著鎖扣到一條鏈條上,鏈條最終鎖扣在了馬車的車棱上。
這鎖鏈某一種形式來說應並不影響生活,但對於持劍行動和輕功來說,很是不便。
他深知,這鎖鏈另一種意義背後所代表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束縛,更是宣示皇室權力與控制的象徵。
秦黎聞言,目光複雜地凝視著十七。看著十七那雙真誠帶著哀傷的眼眸,他心中也不禁生出些許心痛和無奈。
經過片刻的沉默與思考,秦黎拿出了身上的鑰匙,解開了鏈條與馬車車棱上鎖扣的鎖,邊解邊開口說道:
「哥哥,炎皇只給了此鎖鏈末端的這個鑰匙,其餘的鑰匙還在炎皇手中,他要確保你隨我一同到達溱國,使臣將加蓋了印璽的文書送回後,再送鏈匙過來。」
秦黎的話越說越輕,他有些擔心十七知道自己中毒後會難受,
「他還給了幾份藥,說是你毒發時暫時解毒用的……」
溱黎的話雖然輕,但十七依舊聽到了,他眼神瞬間一怔,心下疑惑,
不對啊,
自己現在並未感覺到身體異常,
難不成那個糕點和茶水又有毒?
最近內力雖然恢復的比較慢,但勉強壓制寒毒還是夠的,
現在最擔心的還是蕭尤給自己帶著的這個玉石可不可以壓制失情,還會不會毒發繼續吞噬內力……
秦黎看著十七聽到毒發而失神的想著什麼,一絲心疼湧上心頭。
他抓住十七的胳膊,因為他的動作,十七手腕上的鎖鏈嘩啦嘩啦的響著。
「哥哥,炎皇如此待你,你何苦為了炎國如此?!」
十七的目光在秦黎身上停留了片刻,他從這個孩子看似的眼眸中讀出了一種未經世事的執著。
他也意識到,秦黎自述所說被丟在山澗邊被自己撿到的事情,似乎揭示了溱皇對這個皇子的態度並非外界所傳的那般重視。
十七心中暗自思量,若真是自己當年在山澗邊撿到了秦黎,那麼這背後的事情或許遠比表面看起來要複雜得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