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喜歡蜷在角落,他把自己那堆了一大團的稻草,把小墊子給自己枕著,把那個小被子放到了旁邊給夙風鋪的稻草床上,留給了夙風。
十七有猜到那個朝慶國的質子會是很早以前那晚自己曾經抓到的那個人。
主子將他送到了太子的寢宮,最後一次見到他似乎還是在宮裡,現在已經被送到梁國做質子了嗎?
身為皇家子嗣的悲哀啊。
十七又綣了綣,近乎半個身子都鑽進了稻草堆里,稻草曬乾後陽光的氣息很濃,是自然的氣息,在地牢安靜的空氣中沉澱。
十七閉上眼睛微眯著休息,他感受到夙風出去了一會兒又進來,將一盤吃的東西放在了地牢的桌上,又把地牢門鎖上並離開了。
食物和水的味道彌散在地牢內,十七肚子開始咕嚕的叫了幾聲。
嘖,肚子你最近不乖啦啊,
被夙風養刁了嗎,
這麼容易就餓了嗎?
想當初餓幾天都不會有任何反應的,現在才剛剛一頓,
真不聽話,
但我有些累了,
等著夙風回來再一起吃吧。
……
夙風悄摸帶著一個自己相識的藥司的人,解開地牢牢鎖進入地牢的時候,十七已經將自己近乎全團進了稻草堆里,只留著黑色長髮垂在外面。
夙風感覺不妙,十七一直很警惕陌生的氣息和來人。
現在自己帶來了這個人,對於他來說所謂的陌生人進入,為何十七公子此時卻是團進稻草堆里沒有發覺的狀態。
夙風快走了幾步,走到十七跟前,伸手輕輕探進稻草堆里去摸。
「十七公子,屬下帶藥司的人來給您看看,你……」
昏黃的燭光下,夙風敏銳地觸摸察覺到了十七身體異常的高溫,他迅速將十七從稻草中拉出,目光轉向一旁焦急等待的小徒,急促地說道:
「命河,速來!你來看一看,他發熱了!」
命河連忙走到十七跟前,拉過一隻手想號脈,卻發現他的手腕被非尋常之物所束縛。
無奈,他又拉了另一隻手,發現另一隻手腕被細密的束帶纏繞束縛著,顯然是為了壓迫止血。
由於十七覺得束帶綁的太緊而難耐,自己偷摸鬆了一松,這就導致壓迫傷口力度不夠,傷口的滲血已經沁透了束帶。
「你,你這……怎麼照顧的人?!」命河的臉色瞬間凝重,他抱怨地望向夙風,語氣中滿是責備。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夙風低聲說道,他的聲音里滿是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