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風頓了一下,嘆了口氣,站起身,打開牢房的門,走了出去。
是的啊,
這些長老們,這麼多年一直如此,從不聽藉口,只看結果。
十七想起身拉住夙風,無非一碗血而已,可身體還是沒有力氣支撐自己起身,又跌躺在稻草堆里。
夙風一路邊走邊想如何解釋的藉口,走到蠱鹹的寢室。
跪下蠱咸門口,
「長老,十七發熱虛弱昏迷,屬下未敢取血,恐危及性命,可否請長老寬限幾日。」
過了一小會兒,一位小侍顫抖著打開了門。
夙風看見了迸濺了滿身是血的蠱咸坐在正廳椅子上和倒在地上血泊中的一個黑衣人暗衛。
濃烈的血腥味從房間散了出來。
「哦?他發熱昏迷了?」蠱咸沙啞詭異的聲音傳來,那聲音猶如是噬魂的魔鬼般傳遞過來。
蠱咸一步一步的走到寢室門口,看著那小侍顫顫巍巍的站在門口,扭頭對他說,
「你去尋人把這裡清理乾淨,拿蠱毒養你們這麼久,血一點用沒有,都是沒用的廢物!」
「是,長老。」
那小侍如獲重負般迅速離開。
院內只剩蠱咸和夙風。
蠱咸站在門口看著夙風站在那裡,陰聲說道:
「肆柒,你從未忤逆過老朽的命令。怎的這些時日下來,他就如此特殊,你捨不得下手了?」
夙風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突然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味道後,身體已然僵住,動彈不得。
蠱咸很滿意自己前不久新研製的毒,味淡可麻痹神經,但由於使用的十七的血量不足,故而,麻痹所持續的時間並不長。
蠱咸抽出身上的劍,走到夙風不遠處。
「既然你捨不得他的一碗血,那就拿你的這條命相抵吧。老朽正好缺一個內力不錯的人心頭血煉製新蠱!」
說罷,他將短劍丟了過來,直插夙風的心口。
「嘩啦啦啦……鐺!」
十七猛的從圍牆處躍下,拿手腕和脖頸的鎖鏈,將短劍絞了下來。
鎖鏈的聲音和短劍掉落在地的聲音傳了出來。
十七明顯還是發熱狀態,湛湛接下短劍後,被短劍的力度擊退後了幾步,半跪在地上。
「你今日既然來到老朽這裡了,還是有足夠的體力的,不若今日就此將你的……」
蠱咸越走越近。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