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眼神複雜的低著頭:「真是個傻子。」
反正也就是今天而已。
以後.....不,沒有以後了。
謝昭把沈衡扶起來,走進他的房間,然後動作並不溫柔的把人摔在床上。
之後直接在衣櫃裡又翻出來自己的一套睡衣,雖然給沈衡穿的話尺碼好像有點不太合適,但是有的穿就不錯了,還挑什麼呢?
謝昭至少沒狠心到那種可以眼睜睜看著一個發燒的人還穿著濕衣服的程度,他回身看著老實躺著的沈衡命令道:「脫衣服。」
喊了一聲,沈衡除了哼唧了兩聲,就沒有動靜了。
謝昭咬緊了後槽牙。
故意的是不是?
發燒到連衣服都自己脫不了了嗎?
沈衡你又不是昏迷了?
謝昭拿著衣服坐在床邊,抬手就開始拽沈衡的上衣,結果他竟然一臉驚恐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問:「你要幹什麼?」
聽的出來沈衡確實很難受了,聲音都有氣無力的,並且很沙啞。
都這樣了,謝昭也懶得跟一個病人計較什麼,於是耐著性子解釋道:「你發燒了,就別穿著濕衣服了。我給你拿了套我的睡衣,你想我給你換,還是你自己換?」
沈衡虛弱的咳嗽起來說:「我自己就好。」呵,假正經。
都是男的,你還彆扭上了。
等等,這話怎麼好像是在說他自己。
他們都是男的,他謝昭有時候面對沈衡,不也是莫名其妙的就開始彆扭上了,好像他對著這個男人會害羞一樣。
對啊,之前到底在彆扭個什麼勁啊?
沈衡不就是性取向為男嗎?
除了這個之外,其他的地方和他又有什麼不一樣,他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反正他也不會對男人的身體有什麼反應。
所以該侷促的應該是沈衡才對吧。
「你要看著我換衣服嗎?」沈衡拿著他的睡衣小心翼翼的問。
擦,到底為什麼這個沈衡生病之後,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嬌氣啊?事這麼多?
「我們都是男的,你換衣服我有什麼好避的?再說了,我之前被燙到,你不是還想要脫我褲子,幫我上藥膏嗎?你那個時候都沒覺得什麼,所以我也覺得無所謂。」謝昭惡趣味的笑了。
沈衡白著臉,然後開始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
謝昭沒有一點避諱的盯著他看,不知道沈衡喜歡自己的時候,他就只是覺得沈衡看著自己眼神很奇怪,但卻始終讀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現在他可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