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的,難道不該是酒吧那夜,與他親吻的人嗎?
可為什麼,面對江清辭,他竟也如那夜一般,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是裴殷羅給他下藥了?
趁著他愣神的這一段時間,江清辭立刻將手掙脫出來,連忙從陸執雙臂之間離開。
他只覺得自己的嘴巴都要被親破了,又生氣又滿腹怨氣,嘀嘀咕咕地罵陸執,也不怕被陸執聽到。
然而,江清辭只顧著從陸執桎梏中逃離,卻是不料,他身上的衣服,令他的全部動作,都顯得像是在刻意勾引一樣,煽情而色氣。
艷麗的紅色旗袍腰側的線扣在掙扎中又開了幾顆,腰後的布料勾勒出內陷的腰線,垂在瑩白透亮的腿側,隨著他朝外爬的動作輕輕晃蕩著,若隱若現。
根本,什麼都遮不住。
陸執的眸色,愈發暗沉了。
他的手,比他的思緒還要更快地抓住了計劃出逃的少年。
男人的手掌很是寬大,手背的青筋蔓延至手臂,可見其力量感,少年的大腿被他抓在手心裡,就如即將化開的奶油般陷了進去,竟幾乎能一手把握。
江清辭沒能爬幾步,就被抓著腿,拖了回去。
他快氣死了,眼尾都紅了,一被抓回來,就朝著男人的手臂又捶又拍了好幾下。
然而他的拳頭落在陸執身上,卻仿佛不痛不癢一般,陸執的動作沒有任何遲疑,便將他摟進了懷裡。
「為什麼掙扎?」他緊緊摟住江清辭的腰,伏在他耳側低聲道:「難道不是裴殷羅你過來勾引我嗎?」
「現在勾引到了,為什麼又要逃跑?」
江清辭癟著嘴,發現自己掙脫不開陸執的手,便更氣了,「討厭!」
「你很討厭!」
「我不要和你親嘴!」
他從來都是想要星星,就有人給他摘月亮的人,自然就被養得任性自我得不得了。
現在被陸執強行抱回懷裡,便不高興得很,又往陸執手上用力捶了兩拳。
只他捶了那兩拳,就被陸執掐住腰,強行轉了一圈,與之面對面。
猛一看到陸執的臉,江清辭立刻就以為他又要和自己親嘴,嚇得抵住了陸執的臉,「我、我的嘴巴很痛,我不要和你親了!」
陸執卻不再如之前一般,強行吻住懷裡的少年。
他只是冷冷問道:「為什麼討厭我?」
江清辭想討厭人就討厭人了,哪裡還有那麼多原因。
沒得到少年的回應,陸執便接著問道:「裴殷羅給了你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