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江清辭仍是連內容都沒聽清,就隨口回道:「好。」
可他剛答完這一聲,卻忽地被抓著雙肩,被翻了個面。
手機掉在了一側,水果很快又堆滿了屏幕,大大的game over再度彈出。
江清辭看著驟然出現在面前的謝嶼池的清雋容顏,一雙貓眼因為迷茫,睜得有點圓,「你幹什麼?」
謝嶼池看著身下的少年,溫和的臉龐被掩在陰影中,顯露出一絲少有的危險來,「阿辭不是答應了,要給我獎勵?」
「我來討要獎勵了。」
眼見謝嶼池就要俯臉過來,怎麼看都有些不妙,江清辭連忙抬手就捂住了謝嶼池的嘴,一雙貓眼睜得更圓了,「獎勵就獎勵,你這是幹什麼?」
謝嶼池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你和陸執接了吻。」
「既然如此,為什麼我不行?」
晚上在餐廳看到的那一幕始終折磨著謝嶼池。
從前他與江清辭只有兩個人共同生活時,他對江清辭,只有照顧弟弟的責任感,再無其他感情。
可偏偏在那麼多男人靠近他的阿辭時,他對阿辭的責任感,卻竟是忽然變化成了愛意,可直到他意識到這一點,他的阿辭已被男人簇擁,而他,除了患得患失自我折磨,仿佛再無其他辦法能將阿辭留在他身邊。
江清辭將手抵在謝嶼池唇前不過幾秒,於謝嶼池來說,卻猶如幾個世紀般漫長,那短短几秒的抗拒,似乎已為他判下了死刑。
然而,就在下一刻,江清辭的手,卻是忽地撤開了。
「你早說嘛,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江清辭原本看謝嶼池臉色那麼差,還以為他要咬自己呢。
「親就親唄。」
說著,江清辭抬手就勾著謝嶼池的領口,把人拉下來,啾地親了一口。
少年乾淨的香氣在唇角一觸即離,似乎是再純潔不過的一個吻,卻猶如一個炸彈,直將謝嶼池即將死寂的內心炸出轟轟烈烈的一片煙花。
幾乎是在江清辭退後的那一瞬間,他就憑著本能,追逐了上去。
江清辭原本還以為,謝嶼池還像之前那樣好糊弄呢,親一下就面紅耳赤地退開了,卻沒想到,此時此刻,謝嶼池卻竟是不依不饒地含上了他的唇瓣。
在這緊追而來的吻下,江清辭下意識便要斥責謝嶼池讓他停下,可他一張開唇瓣,謝嶼池卻無師自通般,立刻就鑽進了他唇縫之中,以至於江清辭只能「唔唔」著發出含糊的聲音,根本說不出話來,幾乎被親化。
直至江清辭終於受不了了,在謝嶼池身上狠狠地踹了兩腳,謝嶼池才終於意識到,懷裡的人已經從臉頰到鎖骨,都被親紅了,這才戀戀不捨地推開。
一空出呼吸的餘地,江清辭立刻心有餘悸般,抬起腳便抵住了謝嶼池的胸口,確保他不會再靠近,才勉強撐著上半身,拿手背擦自己的唇。
一邊擦,還一邊罵人,「謝嶼池,你是狗嗎?抓著人就舔,舔不夠嗎!」